没过多久,孙嘉陵带着马老来了。
同来的还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以及王梅和他的武警守卫班。
年轻的武警看到张戈,正准备说出逮捕令的事情,但看见张戈抱着手臂,嘴唇发白,额头布满了汗珠。
再看看孙嘉陵一脸焦急的,拉着穿白大褂的中年人,快步的往张戈那边赶。
旁边除了杨涛在专心致志的操作无人机,无暇分心,只能偶尔关切的问一句,所有人都围着张戈,面带担忧。
年轻武警很明智的,选择没有出声。
年轻人不傻,这个时候他敢提一句逮捕,马上他就会被逮捕。
反正都这德行了,也不可能跑掉,接下来等着就行。
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走到张戈身边,摸了摸张戈的手,观察张戈的反应。
诊断了一小会儿,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给众人翻译了张戈的伤势:“被重物或者钝器砸伤,骨头可能断了。
我回去给他找点东西固定,过几个星期,应该就能痊愈。
不过,要是有条件,还是去大医院,拍一下x光,具体看看断裂的程度,以及有没有更合理的治疗方法。
这段时间,注意补充钙质,蛋白质……”
张戈没有听这些屁话,在这个吃饱都可能成为问题的时候,又是x光,又是补钙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张营长还想锌、铁等元素都补补,最好腰子也补一下,可能吗?
至于断手,这个还用说吗?
张营长很有经验,如今除了一条腿还能蹦跶,四肢已经断其三,骨头断了,这事儿熟得不能再熟了。
王梅一脸关切的问道:“不是说进行得很顺利吗?
听说2级以上的灵活型丧尸,已经杀完了,只等把水蓄满就行了,怎么搞成这样了?”
张戈苦笑,用下巴指了指池塘:“里面有个大家伙,狙击枪搭配钨心脱壳穿甲弹,打到它的额头,连皮都没破!
我运气不好,被它丢过来的土块砸到了手,然后就挂彩了。”
聂顺低着头,正准备说自己的问题,被张戈微微摇头,示意不要多说。
王梅看不清几百米外,举起望远镜,看完不禁有些呆滞:“这是……4级?”
张戈苦笑:“我们打下的木桩,被它一下撞断了好几根,钢筋也撞弯了,撞得河堤都松动了,不得已只能溜着跑。
效果还不错,它跑完一圈,把所有丧尸挨个撞飞了一遍。”
王梅听的都觉得牙疼,钨心脱壳穿甲弹打不死,撞一下断几根大腿粗的木桩,一颗土块丢上百米,还能把人骨头砸断了,跑到哪儿,哪里的丧尸被撞飞……
怎么听怎么变态,这妥妥的妖猴,要去西天请佛祖才行!
还没等王梅消化4级力量型丧尸的变态,她就觉得脸上不对劲,伸手摸了一下。
水?
“下雨了!”
聂顺有些高兴,这样蓄水的速度将大增!
因为“港”的作用,不仅仅是灌溉,还有排水的功能!
附近的村子,池塘、农田以及房前屋后多余的水,通过排水沟,最终汇聚到“港”,流向下游,据说最后汇聚长江。
也就是说,从“港”上游路过的村子,都将成为水源,不仅仅只有两大水库!
然而!
张戈和杨涛同时变色,张戈顾不得手疼,大吼道:“快想办法,雨一旦下大了,血腥味被掩盖,这个大家伙就会冲击河堤。
一旦河堤被冲垮,所有努力都会白废!
到时候,所有的丧尸,都会跑出来的!”
二愣子指了指山猫车:“拿机枪扫射,给它打成筛子!”
不等孙嘉陵说话,重机枪手方鹏就否决了这个提议:“先不说重机枪的威力,能不能打穿那个大家伙的防御。
距离太远的话,重机枪子弹的落点跨度很大,这里距离丧尸六七百米,我没有把握每颗子弹都打在丧尸身上,误差甚至可能超过半米以上。
它大部分时候,都距离河堤太近,密集的重机枪扫射,如果打断了承重的木桩,打穿沙袋,只会帮它更快的拆毁河堤。”
张戈郁闷了,重机枪不能用,可能会帮倒忙。
孙嘉陵想了想,问向聂顺:“14.5毫米的反器材狙击步枪,带来了没有?”
聂顺摇了摇头:“那把枪又重又长了,枪都快跟我人差不多高了,不算支架接近四十斤,一发子弹就有四两重,而且只能单发装填,后座力也非常强。
如果不是任务明确需要,我一般不带那把枪!”
张戈舌头都打结了,比人高的枪,一发子弹四两,背几十发子弹,就走不动路了!
提到大威力子弹,张戈想起了那款口径贼大的一款武器:“那个单兵炮,枪管跟我手腕差不多粗的那个,能不能一枪打死它?”
孙嘉陵苦笑起来,给出了否定的答案:“11式狙击榴弹发射器,本质上跟手榴弹差不多,依靠的是弹片杀伤,属于范围型伤害。
单发弹片,威力很一般,打一般的丧尸很有用。
这家伙防御太强了,除非能打进它的嘴里。”
张戈瞬间就熄火了,上次杨涛往3级力量型丧尸的脚下,丢了一颗手榴弹,结果丧尸只是摔了个跟头,起来就是暴怒。
想用手榴弹杀死高级别的丧尸不太可能,除非是贴脸,最好是丢嘴里。
问题是,可能吗?
丧尸又不是大白鲨!
想了半天,几个人也没想出好办法。
孙嘉陵不由得叹息:“可惜李自强不在,他带来的08式80毫米火箭筒,连坦克都能开盖,打这种力量型丧尸,一炮就能解决!”
张戈暗叹可惜,这才发现原来队伍里最强的火力点,不是快乐癫疯车的车载重机枪,是那个躺了半个月的李自强,手上居然火箭筒?
早点用火箭筒,张营长不至于缺胳膊断腿的!
李自强也很无语,谁能想到上班打卡第一天,就遇到3级丧尸,步枪都打不死,就没带在身上,放进来军械库,然后就悲剧了。
就在几人苦思冥想之际,雨越下越大,风越刮越大,有一种暴雨将至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