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跟你们说吧，你到了那里，大概连吃饭的椅子都凑不出几把，桌子大概还是瘸腿的，房子下雨得拿水盆接着……

水里鳝鱼，泥鳅倒是不少，虾蟹也是特产，贝壳螺丝也一大堆。

但是，你们应该从地图也看到了，周边全是人口流失严重的老人村，指望能在那里买……

哦，对了，现在叫搜刮……指望能搜刮到什么能用的吗？”

张戈惊奇的看向赵晓菲，突然发现这小妞除了好吃和逗b属性，终于有点作用了，不由得反问她：“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赵晓菲犹豫了一下，不情不愿的回答：“我去过，前年我爸带我去的！

我爸是副县长，你们也知道x县有好多大的湖泊，开发程度远远不够。

所以，前年就带了两个人，来这边学习一下甘泉湖，也希望能引进大型渔业公司，采取他们这套政府管理，渔业公司销售的模式，合作运营。

来了之后，他们谈的怎么样我不知道。

反正，我是大失所望！

除了吃的，这里哪哪都是问题！

不对，吃的也不行，材料不错，可惜厨艺不行，连张戈都能甩出他们几条街！

最后，吃饭吃一半，下了一场暴雨，房顶漏水，雨水直接滴到了汤里……

总之，那里条件很差！

你确定我们几个去了，能住得下去吗？”

张戈清了清嗓子，给赵晓菲解释道：“你不懂，这叫劝退，劝你爸知难而退！

你爸要是J县的，别说副县长，就是个科长，他们连夜都会给你们换崭新的桌椅板凳。

至于厨艺，随便去餐馆请一个好一点的厨师，一天能花五百块以上，以后我把张字倒过来写！

请一个副县长级别的领导吃饭，五百块难道J县花不起吗？

小丫头，你还太嫩了！”

赵晓菲瞪大了眼睛，愣愣道：“那漏雨的房子，又是怎么回事？

他们又不知道那天会突然下暴雨，还是吃饭的时候。”

张戈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在房子里面有没有闻到鱼腥味道，很腥，带臭味？”

赵晓菲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都是前年的事情了。

反正他们那里一直有一股腥臭的味道，连湖风都带着腥味，没什么好奇怪的。”

张戈没忍住笑了，继续解释道：“我们家也是养鱼的，除了一间存放渔具的杂物室，没有房间会明显让人闻出鱼腥味！

除非是大批卖鱼的时候，抓鱼弄到身上的。

至于湖风，那是岸边的土腥味，与鱼腥不一样。

土腥味不会让你恶心，更加没有持续性，刮过就没了。

你要是能真正划船到湖中央，湖风是很清新的。

我能肯定，你们吃饭的那间房子，八成是他们存放鱼篓，渔网，网兜等渔具的房间。

因为渔具长期盛放和捕捞鱼货，所以腥味日积月累，很难清洗，具有极重的腥臭味道。

你们能在那个房间吃饭……

真是难为你爸了，堂堂副县长，居然能忍下来！

漏水，一个放渔具的房间，漏水而已，也很正常啊，反正渔具本身就尼龙材质，耐腐蚀，长期浸泡在水里也没事。

至于下雨，大概率真的是意外。”

赵晓菲脸色铁青，气鼓鼓的：“他们太过分了！”

张戈继续补一刀：“你爸也是天真，同行是冤家，没听说过吗？

x县要是把渔业大公司拉走了，J县喝西北风啊，他们养的鱼货往哪卖呢？

我想你爸能做到副县长，肯定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他还能带你去，八成是私下找的当地小官儿，想碰碰运气。

谁知道碰到个做事不留余地的狠茬子。

学着点吧，官场比职场更复杂。

哪有什么互相学习，只有互帮互助和互相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