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村子的村民,拆了老房子,全都一跃成为土豪,有些还入股了饮料厂和纺织厂,每年过年都给员工发饮料和水果。
这些人家里,有大量的名烟名酒,开的起小汽车,自然也不稀奇。”
张戈看着马老盯着茅台,眼睛都挪不开了,不由得笑了。
马老是个老实干派,从生产队的队长位置上退下来,也没申请干部退休金,逢年过节算不上拮据,也绝对喝不起茅台。
老人家没别的爱好,就好一口酒。
现在看到茅台这种名酒,自然是走不动路了。
张戈当即搬了几个箱放到马老面前:“这几天开挖掘机的师傅出了大力气,一人一瓶酒,外加两条烟。
这两天您帮忙出谋划策,又到处请人帮忙,忙里忙外的,也不容易,多的几瓶,您拿着。”
马老巴拉巴拉嘴,连忙摆手:“可不敢接,这是集体的东西!
我们帮忙是应该的,不能拿东西。
丧尸不死,我们迟早也要遭殃,谈不上有多大功劳,说到底还是你们来救了大伙儿。
是我们该感谢部队,感谢国家!”
张戈又跟马老客气了几句,对方还是推脱,坚决不敢收。
最后张戈叹了口气:“既然马老都说了,是集体的酒,那就等丧尸都淹死了,庆功的时候,大家一起喝,喝个痛快!”
马老一下来了精神,不过看了一眼茅台,打住了张戈准备喊人摆酒席的话:“一千多人的庆功酒,没个一百多瓶酒是搞不定的。
这里一共也才十一箱,是摆不出酒席的!
我的建议是,把这六十几瓶酒,跟那些钻进钱眼儿里的家伙,交换粮食。
就按灾变前的,一瓶酒两千块钱,一斤米两块计算。
这么多茅台酒,能跟他们换三十多吨粮食,哪怕按两三斤粮食就能酿一斤酒算,就是十几吨酒,还怕喝不够吗?”
张戈眼神放光,立即吩咐孙嘉陵去找村民交换。
虽然,粮食基地正在向他招手。
但是,这么大的雨,去不了基地,要渡过这几天,现在很缺粮食。
营地的四十多吨粮食,运不过来,而且已经提前分给了要走的后勤组,跟他没一毛钱的关系了。
剩下三四百个跟着他走的后勤,以及接近两百民兵,刘村的小孩子,暂时跟他们还没翻脸的武警和辅警,以及以马老为首的马家村村民,一共超过了九百人。
这些人还都是以青壮为主,贼能吃,每人一天两斤米饭,只是基本饭量。
一天就要炫一吨粮食!
更何况,准备离开的一千多人,被大雨堵在这里。
雨还没停,汽油和柴油没搞到,现在还没走,也走不了,也得跟他们一起干饭。
一天要消耗两吨以上的粮食!
张戈来的仓促,没算到大雨,也没算到马家村村民不仅不配合上交粮食,反而搬空了死去村民家里的粮食。
现在,独立营手里没多少粮食,坚持不了几天。
要是大雨继续下去,断粮了,是会出大事的!
由于马家村那些狡猾的村民,提前搬走了死去村民家里的好东西,把大部分的粮食都搬走了,留下的一堆水果和饮料,不能当饭吃,更不顶饿。
孙嘉陵只搜出不到五吨粮食,以及数量更少的玉米等主食,算上马老等村民上交的,也没超过二十吨。
粮食满仓的马家村,搜索到的粮食,平均算下来,还没刘村和周村多,怎么可能?
连马老为首的,决定跟着独立营的五十四户村民,都上交了十五吨粮食,平均一家五百多斤。
这地势高的四个村子,死去的近百户村民家里,只搜出不到五吨粮食?
说出去,有人信吗?
这些贪婪的村民,还真是下了死力气的往家里搬粮食。
张戈肺都要气炸了,有一种扛着枪,上门抄家的冲动。
搬走的烟酒是珍贵,但不能吃,张营长忍了。
消失的腊肉腊鱼也很重要,是蛋白质的来源,但不顶饿,张营长也忍了。
但是,粮食是命!
没有粮食,是会死人的!
这群狡猾贪婪的村民,让他们去帮忙挖陷阱,一个个不是没力气,就是病了,借口一个比一个多,蜷缩在家里。
等其他人去挖陷阱,卖力干活儿,他们在背后搬走死者家里的粮食、烟酒和腊肉。
这时候他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搬东西也有力气了。
扯淡!
张营长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