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吸引了大量高级丧尸……
恐怕这里死一半人,都得感谢天,感谢地了。
临时会议室内,一通分析之后,越想越气的张戈,现在只想毙了刘镇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给后来者挖坑!
不过,事情并非没有转机。
三营长郑光海常年跑船,在长江上打滚,对长江上的码头,非常熟悉。
他告诉了张戈一件事情:“不一定要走陆路,J县有不少码头,可以走水路!
这个镇紧邻江城,既是高速和省道的出入口,又紧邻长江,是天然的水路交通枢纽。
J县县政府是有战略眼光的,很早就计划,要打造水陆一体化运输线路,盘活了整个县的经济。
据我所知,这个镇不止一个码头,利用码头的货船,连人带粮食都能运走。
如果货船足够大,连油罐车都能一并带走!”
张戈来了兴趣,兴奋的问道:“码头的货船,有多大?”
这要是能搞到大量的船,将来也能跟军部一样,纵横长江,随时可以转移。
那么,距离当初规划的三县计划,又近了一步。
郑光海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只是一个跑船的,只在码头停靠卸货,对具体事情,知道得不多。
不过,当初我们卸货的时候,看到两轴和三轴卡车上船的,那个吨位比油罐车可大多了!
就是不知道那些船,现在还是不是停在码头。”
张戈没有失望,赶紧询问:“码头在哪儿,我这就让人去侦察。”
有没有船,让无人机一探便知。
要是有船,那就赚翻了!
杨涛一整场会议都在摸鱼打游戏,他根本不懂这些决策,对怎么闯过小镇也不关心。
反正,团长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突然来活儿了,杨涛放下手机,非常配合的放出无人机。
很快,张戈就失望了。
他们来晚了!
码头上别说船了,连货物都不见了!
沿途侦察发现,这些码头比独立团路过还干净!
这时候孙嘉陵才想到了什么,告诉张戈:“早在末日爆发的第一时间,军部就沿江搜刮了一遍,船只收缴了,码头仓库的货物,也都被带走了!”
张戈长叹了一口气:“早该想到的,军部和省厅早就沿江搜刮了一圈,整个县,甚至整个省得长江沿岸,可能都没船可用了。”
这样才合理!
不然省厅的四十万吨粮食,光靠收复粮仓是不够的,必然洗劫了沿途所有货运仓库!
张戈这才发现,那些豪商和贪官手里,不仅有大把的粮食,恐怕搜罗了冷冻肉,预制菜,包装咸菜,水果等副食不在少数。
他在安全区看见的难民,可是没见到有副食发放,都是一些咸菜和军用副食!
张戈不免生出一股杀意,国难当头,那些人居然为了利用职务之便,与豪商勾结,大肆敛财,占为己用!
那些本来应该是张团长的,是独立团的!
敢抢张抠门的东西,回头找他们算账!
不过,眼下他只能顾得上自己,现在该想办法,先回粮食基地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郑光海苦笑摇头,双手一摊:“我没招儿了,我是跑船的,不是造船的。”
孙嘉陵将半根香烟一口嗦完,叹了口气:“军部和省厅下手太快了,末日刚刚爆发,就搜罗了附近所有的船只,连根毛都没给我们留下。
换其他办法吧,水路是行不通了!”
不过,杨涛否定了这个说法:“码头还有一条老式渡轮!
对于耿直男孩,张戈是无语的:“你说的是那条速度慢,油耗高,一次只能搭载十几个人的老古董吗?
那是军部和省厅都一致看不上的废物,保不齐开到一半就歇菜了。
而且,就算不出毛病,也很难运走所有人。
虽然,这里距离粮食基地,只有五公里的水路。
但是,以那艘老古董的爬行速度......
就算日夜不停的运送,要把几千人运过去,半个月的时间都不够!”
其实,所有人都清楚,用渡轮运送是最安全的方式,时间长点也没关系,又没什么损失。
张戈真正在意的是燃油!
那十一辆油罐车,可是战略级别的存在。
汽油还能忍痛放弃,柴油不能不要!
没有六辆油罐车的柴油,军舰运到基地的柴油发电机,就成了一堆摆设。
孙嘉陵已经告诉了张戈,粮食基地急着挖河沟,挖掘机是日夜不停的工作,换人不换车,从工业园区搞到的柴油,早就见底了。
张戈不在的日子,粮食基地为了柴油,是想疯了。
孙嘉陵带人在小镇和县城附近打游击,搞实战,抽干了几十台挖掘机和大卡车,搞到的柴油,也只是消耗量的零头。
粮食基地的柴油消耗量,非常巨大!
柴油坚决不能放弃!
但是!
两条路,算上水路,想带走柴油,几乎是不可能的。
就在所有人头疼的时候,郑涛站了出来:“我们可以兵分两路,团长带人从码头走,护送油罐车的任务,我们特种兵小队负责。”
张戈淡淡的看了郑涛一眼,没有答应。
特种兵小队可是独立团最精锐的力量,单兵素质冠绝全军,是底牌之一。
如果这支小队出了问题,别说张戈不能接受,连葛亮都要找他要一个说法。
难道张团长要告诉葛亮,他下令让国家花大力气培养的特种兵,去运送几辆油罐车,然后折在路上了吗?
恐怕听完这个解释,葛亮会让张团长原路押送一次油罐车。
张戈宁愿多花一些柴油和时间,每天派人坐老渡轮过来,一点点的抽干油罐车,也不愿冒险让特种兵小队,执行这样危险与收益,不成正比的任务。
几辆油罐车再重要,也没有人命重要!
所以,张戈几乎不容质疑的拒绝了。
这一举动,让郑涛有些小感动。
张戈已经决定,准备以蚂蚁搬家的形式,多花点时间,慢慢从渡口离开。
正当他准备拍板的时候,会议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然后,他改变了这一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