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森经历过陈源死去，所以这一次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开口问道，“那为什么不带我一块去呢？”

谢凌尘笑了一声，“你如果想去，想报仇，继续修炼吧，丑楼没达到四层，去也不过是找死。”

说着，他拍了拍手，声音有些沙哑，“好了，别垂头丧气的，青凌峰的弟子不是这种哭哭啼啼的娘们，都打起精神来。”

六师姐却快步走上前，捶了一下谢凌尘，“怎么了师兄？我一个女弟子，不能当娘们了？”

谢凌尘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连开口解释，等到张清柔好像消了气，才对其他的师兄弟说道，“叫上其他的师弟们，院子走起，和这些已经走了的师兄弟们好好热闹热闹。”

经过谢凌尘这么一闹，三师兄也压住了自己的抽泣，和大家一起走出内门大堂，去喊其他的那些内门弟子。

柳凌森刚要走出大堂，谢凌尘开口了，“老十五，多努力，尽量以后你也当大师兄。大师兄他，以前大师兄也是排十五的，他很喜欢你的。”

“我会的，二师兄。”柳凌森感觉鼻子有些酸，但是没有伸手去挠，吸了一下之后，走了出去。

越走，柳凌森眼睛便越感觉看前面的路不清楚，原来是他在流眼泪，眼泪挡住了他的视线。

伸手擦掉了眼泪，他去饭堂帮忙。

凌云子还没有回来，此时天已经黑了，内门弟子的院子里点起了篝火，内门弟子或站或坐，围在篝火旁，手里拿着肉串或者是酒碗。

熙熙攘攘，乱糟糟的，显得热闹极了。

“十五，说说吧，再说说你这一趟下山做了啥。”谢凌尘一个人倒了一酒葫芦，醉醺醺的走到柳凌森身边，拉着他说道。

“好……嗝……好，我就说一下我这趟下山的任务是做了啥的。”柳凌森此时也喝得有些大舌头了，于是干了一碗酒之后，伸手指天，“这个故事啊，要从……”

柳凌森展开了他说书生涯的最多观众时刻，不过，他的故事，是从自己回到青平村之后开始说起的。

一伙人一边喝，一边听，一边还要吵吵闹闹的提出一些疑点或者问题。

谢凌尘眼睛朦胧，看着柳凌森，咧开嘴笑了，小小声地，“大师兄欸，和你很像的这个小师弟现在不一样了，他的人生或者要比我们更加精彩。”

这一群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样从听故事的状态变化到开始围成圈跳舞的，反正，到最后一个人也没少，全部都醉倒在院子里。

等凌云子回到内门院子之后，他推开门便是看到自己的弟子们横七竖八地躺着或者趴在地上。让他顿时愤气横生，“谁？谁敢到我青城山，杀我青凌峰内门弟子？”

走过去，凌云子才发现，这些家伙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有几个还在打着呼噜。

深深吸了一口气，凌云子感觉自己现在十分的想打人。

他左看看，右看看，其中拿起好几个酒壶摇了摇，发现几乎是一滴都不剩。

最后，他发现了谢凌尘身上的酒葫芦，直接一把拿过来，张开嘴，倒转葫芦。

“滴……滴……滴”

可是，拢共就几滴酒，他直接把酒葫芦扔在地上。

扫视一周，凌云子叹了口气，找了一条板凳坐下。

他看着满院子醉倒的弟子，还有那几座坟，眼中有些许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