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玲给舒妃添茶:“谁说不是呢,大家伙儿都在用午膳,偏她吃得快,还逛到小树林去了,借着捡到一只小鸟,竟然惹得陛下垂怜,真是什么缝儿都钻。”
“其他人那边也知道了吧?去打听下,都什么反应。”舒妃是太后的侄女,算是贺临璋的表妹,入宫之后虽然也有宠,但比不上丽妃和贵妃,只是她身份尊贵,有娘家撑腰,位份也在她人之上,对争宠这事儿就不那么热衷,但是不妨碍她喜欢看别人争宠。
皇后在闺阁的时候,与舒妃算是手帕交,知道这个手帕交对皇帝并不热心,倒也没防着,所以这次出来,才特意借太后的名义安排了舒妃伴驾,一来不担心舒妃生出那个争宠的心,二来也是卖太后一个面子,婆媳亲近,她的后位才能更稳固。
没多久,紫玲便打听了消息回来,绘声绘色的讲给舒妃听。
“那樊良仪倒没什么,就骂了一句狐狸精。那赵美人可气得够呛,将自己的婢女都打了好几巴掌,怪婢女耽搁了用膳,才让陶良仪钻了空子。娘娘,这赵美人平时看上去温柔可人,打起人来可不手软,那香草和香兰都是从小跟在她身边伺候的,也快十年的恩情了,我看那香草的脸都被打肿了,这几日怕是都不会出现在人前了。”
舒妃换了个姿势,靠在马车里:“这赵美人一向凭着自己会下棋,颇得陛下喜爱,两年时间就晋了美人的位份,自然是得意的。再加上她家里是二品大员之家,心气自然高了些,这次出巡原以为她会拔得头筹,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良仪截了胡,这是气急败坏了,才露出跋扈的一面。这种人沉不住气,咱们不必理她。”
陶顔言可不知道她中午的奇遇已经被竞争对手们知道了,还喜提“狐狸精”的美名。
她一到皇帝的御辇旁边,就问张公公要了水,说是要洗手。
纤纤玉指用水冲了冲,又牵过贺临璋的手,拿着水袋给他冲了冲。
冲洗完,她又掏出贴身的帕子给贺临璋擦手:“小鸟身上毕竟不干净,陛下洗一洗安心些。”自然而然的洗完手,陶顔言朝着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张福海道谢道:“多谢公公。”
这一声谢意差点让张福海跪了,连忙道:“良仪客气!”张福海接过水袋连忙走远些,生怕皇帝怪罪。
陶顔言将湿了的手帕递给清风,清风赶忙收起,笑容都快咧到耳朵根。
自家良仪就是厉害,如此自然的给陛下洗手,怕是宫里就这独一份!
贺临璋见她自来熟的样子,拉着他的手摆弄来摆弄去,也没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有些妥帖,不似跟别人相处。
贺临璋先上了马车,转身递出手,要牵陶顔言上去,一旁的张福海本来已经伸出的手马上放回了袖子里,低头带笑。
陶顔言也不扭捏,有人牵自然牵,只不过心里在想着,要找个什么借口回自己的马车去。
皇帝的御辇虽然又大又豪,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小猪窝,自在感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