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初简直无言以对,同时又在心里默默的同情了臭弟弟一下,到现在还被心悦的姑娘当成小屁孩,实在是不幸!
但为了保住臭弟弟的清白,白云初不得不努力争取,“要不然你现在就出去吧,我一个人搞得定。”
宁叶不认同,“如果他醒来,依旧魔性大发,你确定你搞得定?”
如果是这样,白云初肯定搞不定。
所以他最后找来一把剪刀,把白景泽的裤子从大腿处剪掉。
处理完白景泽的伤势后,白云初还没松口气,眼神忽然瞟到宁叶的手臂上,随口一问:“你也受伤了?”
宁叶毫无表情回答:“我没受伤。”
白云初眉头一皱,“你知不知道,我三岁学医,七岁就跟着父亲给人看病,看过的病人比你吃过的米都多,你受没受伤我会看错?”
宁叶依旧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回答:“我、没、受、伤。”
白云初:……
死鸭子都没她嘴硬!
他骂骂咧咧的翻倒药箱,从箱底取出一个精巧的瓷瓶,丢给宁叶,“对,你没受伤,我给你的也不是疗伤药。”
宁叶没说什么,打开瓷瓶,倒出里面的丹药,当成糖豆一口吃掉。
过了会,白云初又问:“你不是挺厉害吗?谁伤的你?”
宁叶保持沉默。
白云初问完就觉得没意思。
扫了眼从白景泽身上剪下来的丢在一旁的染血碎布,注意到上面的血灰,和宁叶身上的如出一辙。
脑中一个激灵,不可思议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
过了几个时辰后。
昏迷中的白景泽睫毛颤了颤,慢慢苏醒。
他才睁开眼,宁叶就走上前来,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左右审视。
白景泽先是迷糊一下,随即身上传来的疼痛让他明白不是做梦。
他瞪大眼看着近在咫尺的宁叶,四目相对,他苍白的脸上逐渐浮上一层粉色。
“小阿泽?”
“……啊?”
确定了是他,宁叶松开手,“没事了,你好好休息。”
揭下结界符,宁叶推开门就出去了。
白景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完全看不见人为止,视线还不舍得收回来。
“咳——!”
白云初大声咳嗽一声,提醒他病房里还有个人在!
白景泽眸光一晃,淡然的回过头,扫了一眼白云初,“哥。”
白云初翻了个白眼,“嚯,原来你眼里还看得见我这个哥。”
知道他又在打趣自己,白景泽也适当反击:“你这么显眼,我当然看得见你。”
“呵,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开始嫌我碍眼了。有人说的对啊,你就是一个小屁孩!”白云初往手上倒了一把丹药,直接掰开臭弟弟的嘴巴,一股脑塞进去。
“唔唔……”
白景泽嘴里塞满丹药,噎的翻直白眼。
比试的时候没被对手打死,倒是差点被亲哥哥噎死!
等好不容易吞完,白景泽刚捡回来的一条命,转眼去了一半,没好气的说:“白云初,你要杀人啊!”
“你自己那么会找死,用得着我多此一举?”
白云初开始了秋后算账,想到他在弟弟昏迷期间从外面打听到的事,顿时气的不打一处来,“白景泽,你能耐了啊,一场比试而已,你至于拿命去拼!你知不知道你差点……”
白云初咬了咬牙,“差点救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