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通考官这是大罪,藏书家人可真是胆大妄为。”
“切,那些官哪管这么些,没听过官官相护吗?”
说书先生看着下面讨论的差不多了,这才将茶杯放下,
接着说,“藏书如此逼迫家人,最后如愿参加举人考试。
不出意外,中了举人。可是要是名次末尾倒也不显眼。
偏偏藏书爱出风头,将自己的名字提到前头。
家里为了充面子,也宴请宾客庆祝。”
有人忍不住骂道,“这个藏书也太可恶了,明明没有真才实学,靠着徇私舞弊竟然做了举人。
他家人也是无耻,还有脸宴请宾客,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说书先生接着说,“藏书一家靠着祖上的功德,不思报效朝廷。
反而滥用权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藏书有个妹妹叫如花,更是品行不端,水性杨花。
虽然生的花容月貌,确实一副蛇蝎心肠。
虐待府中下人不说,还赶走了教习先生。
在家里更是称王称霸,将家中庶出兄妹折腾的苦不堪言。”
这时,已经有人忍不住站来,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简直是可恶,藏书没有才学却做了举人。
不知有多少才子因为名额被占,就算名落孙山也申冤无门。
妹妹残忍恶毒却无人惩治,简直气煞我也,恨不得手撕了这对畜生。”
说书先生醒木一拍,“各位看官,下回说藏书后院调戏表妹,如花当众与外男拉扯。
此事是什么结果,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说完,说书先生就走了。
顾静宜听了,只当是新出的话本子,并没放在心上。
“你听说了吗,侯府大公子就是刚中举人,才宴请完宾客。而且祖上有功,世袭侯位。”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和别人说。
“应该不会吧,听说大公子光风霁月,才华斐然,书院先生经常夸赞。”
顾静宜听到大哥的名字,不动声色伸长耳朵听。
“我就不信有人能一路童生秀才举人考的这么顺利,多少人考到四十岁还是秀才,他一个少年能比老人看书时间久吗?
他舞弊这事必然的事。
后来说到藏书妹妹,这和侯府小姐不就对上了。嚣张跋扈欺压奴仆,街头坊间都这样传。
侯府下人也说过,这是实打实的吧。”贼眉鼠眼男子说。
“这……我倒也听说过这些消息。”
“所以说,藏书指定是顾长远。说不定他的恶行有十分,说书先生恐于权势,只敢说三分。”贼眉鼠眼男子认真分析,说的头头是道。
身旁那些围着听的人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贼眉鼠眼男子见目的达成,又接着向另一群人走去。
看样子,打算继续出传播他的推测,把脏水泼到顾长远身上。
顾长远是什么样的人,顾静宜觉得自己已经很了解。
他是一个刚考完试就能闷在书房,连宴会都不想参加的人,怎么可能舞弊。
这件事疑点重重,绝对是有人在背后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