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晓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霍启回道，“或许是烧了吧，烧麦秆儿肥田，农家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是吗？那为何，旁边小树苗的皮，都没了？也烧了？”

“皮？”

霍启掀开车帘，也看了过去，这一看，果然觉得是过于干净了些，尤其是那零星的几棵小树苗，靠近根部的那块皮没了，露出来的浅色枝干，不平整，坑坑洼洼。

“不会是颗粒无收，人啃的吧？我那个年代，饿了啃树皮，也时有发生。”

霍启说出这句话后，又自我反驳道，“不对呀，这里离皇城这么近，若出现饿民，那就是打皇室的脸。既然不是人干的……”

齐朔听两人讨论，就直接飞身去取了一棵。

霍启只看了一眼，就有了答案，“是老鼠，看这里，分明就是老鼠的牙齿咬出来的。”

听到这话，齐朔赶忙将马车停住，吩咐手下去周边查看，并去农户打听。

不大一会儿，人就回来了。

带来的消息竟是，周边植被，或多或少的都有鼠类啃食的痕迹，而有人存在的地方，竟回话说，没有见过老鼠，家中的粮食，都好好的，没有被糟蹋的迹象。

这两个回话，就很是矛盾了。

什么时候老鼠竟这般善心，宁愿将外面的秸秆和小树一啃再啃，也不愿去吃农家的好粮食。

因信息的冲突，局面僵持下来，见桑晴晓认真思索着，齐朔只得开口催促。

“桑姑娘，这里的异状，让都察院的人去查，还是皇陵的事比较要紧些。”

桑晴晓点头，马车再次启动。

离皇陵越来越近，老鼠的痕迹也越来越多，再问沿途农家时，也依旧没有老鼠入侵的报告。

都察院的人，还是好心提醒了一句，让各家都备上鼠药，以防万一，大家点头应好，那敷衍的态度显然没当成一回事儿，大大咧咧地回去继续猫冬。

桑晴晓面色担忧的提醒道，“得跟陛、算了，还是跟左右相说一声吧。”

“姑娘放心，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齐朔指着前方的山丘，“那里，就是皇陵。”

就那个小山丘吗？

若不是看到有大量官兵值守，还真是再普通不过。

“不是说有鸦群的痕迹吗？这些值守的官兵没瞧见？”

“没有。”

“大片大片的排泄物也看不见？”

齐朔回道，“他们硬说之前没有，偏偏龙卫去了一趟，就突然有了。”

“那还真是怪了！”

马车停下后，齐朔拿着陛下手令，去交涉，值守官兵让道时，显得不情不愿，眼中隐有敌意。

“吵架了？”桑晴晓问齐朔。

“他们觉得鸦群之事，是龙卫和都察院在推卸责任，想将他们推出去顶罪。再加上，之前龙卫行事手段过于强硬，矛盾被激化了不少。

我虽有陛下手令，他们阻拦不了我们，也定不会相帮，或许，还会从中作梗，咱们行事，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