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炳锐一般做梦只是预知,就是说没有改变前的梦境,所以她们今日出现在这里,就已经是在改变,那么宁王朱锦佑带着宋四追随她们出来,自然是改变后的事情……
按这个说法,是她们亲自连累白虎被射了一箭。
洛珘将自己的分析一说。
秦炳锐差点被喝进嘴的茶噎住。
她抹了抹嘴,自我反省道:“我去!姐,原来这都怪我。”
“不过,我怀疑宁王殿下或许在怀疑,我们有找到白虎的能力,就凭这一点,你想到时我们该如何解释?”
“还能如何解释,蒙混过关呗,反正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这小子太聪明了,你的梦一旦有所改变,后面发生的事基本上就会和你梦境走向不一致,所以我们还是得想法子,看下一步该如何救白虎,若是实在不行,只能我……”
“姐,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死。”
“谁说我想死了,别说了,有心里阴影……”
俩人想明白后,也没太多抱怨宁王朱锦佑,直到酉时,俩人准备回府上,同宁王殿下一块用餐。
好歹要一杯酒泯恩仇嘛。
宋四护送一程,可把他累得,回去直接将锅甩给了飞影。
飞影一听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们没在,差点让秦姑娘和宁王殿下大打出手,人也惊诧不已,若是当时真在现场,他们是应该奉宁王之意保护二位姑娘,还是站在宁王这边对付二位姑娘?均为两难。
话说严轩他们追着追着……白虎一回归山林,连影儿都没了。
叶城使也让他们别追,山林是白虎的地盘,肯定一时半会是追不上的,索性只能等白虎自己出来找人求救。
至于找谁求救,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说。
戌时一刻,主要几个人物聚在宁王府的晚膳席面上。
林老爷子主动举起酒杯,让大家喝杯酒好好谈,谈拢了才不会对对方心生歧义与不满。
秦炳锐举起酒杯,大大咧咧一口干光,朝宁王道:“今日是小女子唐突了,望宁王殿下谅解。”
宁王冷笑一声。
语气异常冷淡:“你倒是能屈能伸,白日的事,我还以为秦姑娘会有骨气再拿本王质问。”
“诶,我怎么敢。小女子既不是什么小人也不是什么君子,凡事敢作敢当,今日白日发生的事是我的问题,我向殿下你赔罪,你大人大量不要记小女子之过。”
她再斟上的酒杯举起,直接敬向宁王殿下。
叶禹程算是明白,秦姑娘肯定是被白姑娘说通了。
这时,洛珘也举起手中的酒杯,莞尔一笑道:“白日的事,民女也有问题,望宁王殿下能理解我们姐妹俩的唐突,这一路我们和白虎有过一段时日的真挚感情,不低于任何人之间的友情。
再说,它曾经有恩于我,于公于私,我都不想看到白虎受伤,所以今日,我才心生难过,不知所措……”
“我看白姑娘今日,不像是不知所措,也不像是为白虎感到难过,我看到的只是,白姑娘冷静过头。你不妨说说,你当时在想什么?”
秦炳锐连忙解释:“姐姐一激动过度,就会暂时失去理智,反而人极其安静可怕,若是真发起狂来,她连自己身上都敢插刀子……”
洛珘:……
一会,洛珘才缓缓道:“不管是白虎也好,人也罢,倘若有过一段相处的时间,民女自然是见不得他受伤。
可今日我想了许多,若是白虎不逃,它往后被抓入宫中,失去的可能不仅仅是自由。若是它真的逃走,再也不回,那叶大人也交不了差事,我作为他们二者之间的朋友,不知道该如何抉择是好。
我一面想救白虎,一面又怕救她其实也会害她,若我不帮她,那我心中定会有无尽的亏欠。
我活在这世上,无情无义还不如一只畜生,这样的活着让我心生迷茫……所以,民女今日就蓦地呆滞了,只有冷漠,才能让我将这些情感杜之于千里之外,暂时逃避罢了。”
秦炳锐一听,好像还真有这个意思……
严轩小子差点抹眼泪,举起酒杯站起身道:“我,我能理解白姑娘的用心良苦,今日她们特地放跑了狗子和狗子的夫人,我就知道她们对白虎和狗子是有着不一般的感情,所以,这种矛盾的心理,我能理解,我有时也会这样,但我不太会表达,这种心情揪着特别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