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珘摸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瘆得慌。
“你看着我做什么?”
“姑娘的脖子是不是受过伤,最近发现你,紧张的时候喜欢摸自己的脖子。”
洛珘暗地里一句,卧槽,这人的观察能力可真是强。
“没什么,就是喉咙有些不舒服。”
洛珘想往屋子走,见宁王跟着进屋,又看看屋子里也没个多余的人影,紧张。
便拿出新画的画本子给宁王过目。
“这是我最近创作的画本子,准备取名叫《梦里不知身是客》,宁王殿下要不过目过目,再给小女子提点意见可好?”
朱锦佑总是怀疑她有意无意的躲避,就连递给他画稿,眼神都没聚焦,果真是心里有鬼。
“哦,那白姑娘给本王讲讲,这个故事主要讲的是什么内容。”
他说完,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翻着画稿。
洛珘没辙,坐在书桌前,佯装拿着之前写的大纲躲避他的视线。
这厮的眼神真是太拉丝,感觉就算是看一只狗都充满深情。
以往怎么没注意,这厮长了一双含情脉脉的柳叶眼,或是说,她自个儿的心境出了问题?
洛珘喝了杯茶,佯装清了清嗓子。
“这个故事的主人公叫阿强,是位文雅书生。不过功课向来不太好,一直是垫底的那种,人却非常老实,经常遭到同窗的欺负,就连夫子也不太喜欢他。”
她顿了顿,准备继续往下说,朱锦佑插了一嘴。
“为何要用这种废柴做主人公?”
洛珘无语,也懒得看他,继续道:“因为学业优秀的人不会白日做梦。”
“……”
朱锦佑被顶了个无趣,不过这才像印象中的洛珘姑娘嘛,不卑不亢,头脑清晰,伶牙俐齿得很。
“阿强的人生十分失败,二十五六也没取得任何功名,仍是一名童生,家人省吃俭用供他吃喝上学,他却在学堂上流着口水做春秋大梦。”
“这种废柴的故事,会有人看吗?”
洛珘无奈,认真解释道:“他只是在学业上废柴,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优点。”
“那他有什么优点?”
“他为人温和有礼貌,性格好,人也幽默。而且在家会帮家人做家务劳动,只是不擅长读书罢了,再说,他有很丰富的想象力,并不是一无是处。”
“哦,看来洛珘姑娘喜欢这样的男子。不知道光有想象力的男子有什么用?”
“不是……我不过是画了个故事而已,王爷你若真想听我讲故事大纲,能不能别插嘴?”
洛珘都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爱钻牛角尖……
“那白姑娘继续,本王只是想知道,这只有想象力的男子能有什么作为?”
“好歹他不会像某些人,只会动不动讽刺别人,质疑他人。阿强为人温和善良,尊重女性,帮助弱小,包容他人的无知,我觉得,他才是这个时代需要的大男人。”
“这么一说,和本王倒是有点相似。”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
洛珘想着,他不会是真的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吧?
“你是不是在怀疑我?”
他的声音突然靠近,洛珘一惊,转过头去,结果,嘴唇擦过他的脸颊。
我去,洛珘身子立即往后仰,条件反射用手抹了抹嘴。这人走路没有声响的吗?为何要靠这么近看她?
朱锦佑眉头一蹙,他不过是想走近看看她在本子上涂涂画画些什么东西,怎么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却不想……
她又是往后仰,又是抹嘴的连串动作,这剧烈反应,莫非是嫌弃他不成?
他直起身子,眼眸一抖,语气冷到刺骨:“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
洛珘见他脸色暗沉,立即掏出帕子,想去给他擦脸颊。
“呃,我不是故意冒犯殿下的,你若嫌弃,用我的帕子擦擦?”
“……”
方才,她还用那帕子使劲擦了自己的手……
宁王将画稿往桌上一放,气急败坏地走出屋子。
洛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阴晴不定的人,让人太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