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将军,家里就麻烦你照看着点了,我得带人去孝陵和镇远侯汇合。”
戚继美知道轻重缓急,“还请新建伯放心。”
“走。”王承勋带着人刚要出发,一个队官迎面走了上来。
“新建伯。”
“有什么话路上说。”王承勋很是急切。
孝陵内外,全都站满了官兵。
孝陵内,是护陵的孝陵卫官兵。
孝陵外,是南京守备勋臣镇远侯顾承光、协同守备新建伯王承勋、守备太监李浚以及南京兵部尚书张国彦带的官兵。
内外官兵中间,便是一众哭哭啼啼的世袭军官。
这些人想进孝陵,但被孝陵卫挡住了。
这些人见孝陵卫阻拦,便想硬闯,结果孝陵卫的官兵直接亮了刀子,还撂下狠话,“无令擅闯者,就地正法!”
这些人还是很明白一句话的,那就是:生命是宝贵的,而且只有一次。
他们面对气势汹汹的孝陵卫官兵,没敢闯,因为他们知道,孝陵卫的兵,是真敢杀人。
可也不甘心就这么调头回去,于是就在原地哭诉。
鼻涕一把泪一把,估计自己亲爹死的时候都没这么卖力气。
闻讯赶来的一众守备官员和官兵,当即就把这些给围了,明晃晃的刀枪冒着寒光,杀气腾腾。
虽然官兵很多,可周边还是聚拢了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让开,让开。”后面又来了一队人,领头的是魏国公徐邦瑞。
魏国公府世镇南京,虽然现任魏国公徐邦瑞身上没有南京守备的官衔,可孝陵要是出了事,他知道,魏国公府绝对脱不了干系。
徐邦瑞走到官兵队伍前,“镇远侯,我与这些人相对熟悉,莫不如让我过去劝劝他们。”
“还劝什么劝!”南京兵部尚书张国彦一点都没有给魏国公徐邦瑞留面子。
“南京这么多衙门,这么多官员,这么多兵,全聚在孝陵边上,难不成是来让太祖阅兵的?”
守备太监李浚则做的更迅速,直接挥手,“把人全给我抓了!”
“是。”南京锦衣卫、南京守备太监府的人纷纷上前。
“拿人。”张国彦也招呼南京兵部的人上前。
镇远侯顾承光、新建伯王承勋,二人此时也不再顾及勋贵之间的关系,没有给魏国公徐邦瑞面子,跟着命令麾下士兵上前拿人。
如狼似虎的官兵纷纷上前拿人。
“太祖啊。”
“太……呜呜……祖……”
“呜呜……太……祖,啊!”
正在哭泣的军官们,还没哭尽兴呢,就被官兵强行拉走。
“太……啊!”一个军官还没哭完呢,就挨了一家伙,接着又被拽走。
守备太监李浚见有人不想走,冰冷的说道:“谁要是不走,就打!”
一个正在哭诉军官,“太祖啊,太祖啊,太,太,太疼了。”
“别打了,别打了,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