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埋头干活,这样的人破天荒地跑来问自己,柳迎春追另外一个女人是为什么?
那只能说在不自觉之中,她早就接受了柳迎春。
生活枯燥乏味,日子清贫,可人的精神不会被这些所束缚掉,宁玉或许从未设想过这样的道路,但并不代表身体情感,不会自己作出选择。
“还傻着干什么?柳迎春可稀罕死你了。她干什么去了?
我不管,可心一定在你身上。”
“不可能,我们都是女的,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
宁玉是从现代走的。
这个,她还真看到过。
只不过两个女孩才中学,对未来还一片彷徨,拥有的只有最纯真的心动。
她那时候也不讨厌也不羡慕,那是别人的事。
可这会儿,她一下子被砸中,变成了故事里的另外一个人。
柳迎春,喜欢自己?
宁玉失魂落魄从柳叶家走的。
她没有去心爱的地里,也没去园子里,搬了把小木凳坐到院门口,看着那一片一片的野花,就这么呆呆的坐着。
坐了三天,夕阳的余晖中一个人牵着马缓缓的走过来了。
宁玉站起身来看着她,也不靠近,也不掉头就走,只是沉静的看着。
她身上全是赶路留下的疲惫和沧桑。
“我回来了。”
孩子们都送走了,晚饭只有两个人,宁玉炒了三个菜,还罕见的打了一壶酒。
酒菜上桌,柳迎春不解。
宁玉擦干净手,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看着前面的小杯子说道。
“坐吧,今晚陪我喝一杯。”
二人对坐,桌面上的菜还冒着热气,月亮缓缓升起来。
宁玉抬起杯子,向柳迎春一举。
“这么长时间,我们姐妹全靠你帮衬,养着,这杯酒我敬你。”
说完也不等柳迎春喝,宁玉自顾自喝了下去,酒水的辛辣。辣的宁玉猛皱眉。
她放下杯子,眼睛里一片红。
“我是个没本事的,一场洪水把家里冲得七零八落,虽然弟妹都活着,可我那时连日子怎么过都不知道,当时你跟那流氓起了冲突,我只是下意识去拉拉你的手,也不敢帮你骂,也不敢帮你说什么。
可你却把我记在心里,从那时候开始,你就一直在帮我,我有时候做梦感觉自己像活在梦里什么都不真实,眼前拥有的一切真的是我自己弄出来的吗?”
宁玉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指缝间透出隐隐水光。
“迎春,你是我命里的贵人,你让我在这边有了归属。”
柳迎春面色很沉,宁玉太反常了。
自己走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宁玉失态至此?
她伸手把宁玉的酒杯抢了过来,仰头把里面的酒水喝干净,宁玉就盯着她,酒杯拿起来一点不介怀。
“不管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想放松喝点酒可以,但是要慢慢的喝,你这样除了伤身体,什么都做不成,甚至连个正经的聊天都聊不好的。”
宁玉又倒酒,话也没说几句,一壶酒见了底。
柳迎春眯着眼,只喝了两杯,身上的疲惫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了,可是心里的担忧更重,宁玉到底咋了不过看这情况问不出来,索性就让宁玉喝醉吧,喝多了就说了。
宁玉像变戏法似的,又拿出一壶酒来,柳迎春的脸色就不太好看。
宁玉这么省钱,怎么会舍得买这么多酒,看来事情不小。
她心里开始琢磨,是要花很多钱,还是比较麻烦的事呢?
第二壶酒又见底,宁玉彻底喝多了。
阴历十月份的天夜晚还是很凉的,可身体里的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宁玉烦躁的解扣子,几下就把小褂的扣子扯开一半,歪歪斜斜,要掉不掉挂在身体上。
白皙的皮肤,俩根小绳绕过脖子打结,兜住会走光的身体,一呼一吸之间。
身体像风吹过一般,荡出波澜。
她拄着下巴,右手无聊的转着酒杯。
眼眸微眯,睫毛轻轻颤动,像是醉的深了又像是故意调皮。
柳迎春伸手去拉上衣服,被她后仰躲开:
“你这人真奇怪,不让看的时候心里痒,大大方方给你看,你又来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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