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来抓人去卖吗?
卖谁不是卖,卖小的往窑子里卖,卖老的可以去干活挣钱呢,这种傻了的还好用,怎么不动手啊。”
哥几个蹲在那都快崩溃了,这什么情况?
突然之间老的疯,小的疯,各有各的疯法。
哪个也不敢碰,哪个也不敢得罪,一个是自己堂姐,一个现在比疯子更吓人,几个人大气儿都不敢出。
宁玉上去就把黄凤英的外衣撕开了。
她原本还疯癫混乱的样子,瞬间清醒!
过来死死抓着自己的衣裳,眼神像淬了毒一样怨恨的看着宁玉:
“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给你弟弟暖棍子的时候,你怎么不想你,会不会不得好死?
光想着你弟弟的棍子,让你舒服死了吧。”
宁玉的眼里,黄凤英就好像是块死肉。
她伸手就去搜,什么香的,臭的,是屎还是尿,她不在乎。
黄凤英身上的衣裳,裙子,里面的小衣,中裤。
全让宁玉给扒了。
黄凤英捂着屁股,蜷缩在那疯狂的咒骂,哪有刚刚神志不清的样子。
宁玉从黄凤英裤裆里找到个口袋,果然里面缝着不少钱。
黄凤英疯了一样,想从宁玉手里抢钱,可一伸手不是漏腚就是漏奶,只能捂身体。
她疯狂的咒骂却没有人答应。
宁玉坐在一边,把这一把钱扔在地上,一枚一枚的数,数够了七十个大钱,她面无表情的拿麻绳穿好:
“给人家吧。”
柳迎春苦着脸,抓着宁玉的衣角。
低头用脸去蹭,不敢接,完全不敢接。
“宝儿,我错了,我错了宝儿,求你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卑微的样子,连六子都死皱着眉一脸的嫌弃。
活该……
刚刚连他都差点没控制不住出手伤人。柳迎春平时这么聪明,怎么能在这个关头犯这种错误。
活该,凭什么有媳妇儿幸福成那样,也该受受苦。
“宝儿……”
“你不拿,我给大娘送去,让她给你。”
宁玉一点不像要生气的样子,说的清晰明了,可柳迎春只觉得大难临头。
她咬着牙,伸手接过钱,仿佛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小声说道:
“我错了宝儿,今天晚上我跪着……”
宁玉就像没听到这些一样,低头看看剩下的钱,毫不客气,一把抓起全塞进兜里。
就算是从屎里面抓出来的钱,那也是钱。
黄凤英已经骂到声嘶力竭,宁玉悠哉哉把钱拿完,看着黄凤英,自言自语道:
“你说我看你弟弟洗澡有失风化,不守妇德,拿鞭子抽的我咳血咳半个月
你现在赤条条让这么多男人又看又瞟,你怎么还有脸活着呀?
你是男人死了,犯了暖棍子的瘾,没人给你棍子出溜,你脱光了让人看吗?
黄凤英,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
婊子都比你强,婊子都知道被人扔在大街上,都得跳井,否则一家门户生生世世,被人家指着脖子骂娼妇!”
黄凤英的眼神时而清楚,时而浑浊。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可六子适时致命一击:
“你别说,这黄老娘们的馒头还挺白,你说跟镇上楼子里的比哪个更大?
不行,明天我得去比一比……”
啊!!!!!!
黄凤英对天大喊一声,她看宁玉:
“我活不了了,小婊子我死了也要夜夜做鬼,索你的命!!!”
说完爬起来,一溜烟儿狂奔向旁边跑,旁边那条山涧,此时水正盛。
整个山谷里都回荡着惊心动魄水流的声音。
黄凤英像离弦的箭从这儿跑过去,毫不停歇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柳迎春一招手,六子过去半个头:
“放出信儿去,让人在底下看着,不见她死,不允许让她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