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东的话一直压在宁玉心里沉甸甸的,宁玉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又觉得无从反驳,两个人的事儿何须跟外人说的那么清楚。
可柳迎春到底是不告而别,这让宁玉的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怎么说呢,就有一种别人虽然为你好,但是又让你觉得自己被欺骗的感觉。
晚上躺在床上只觉得床大的可怕,宁玉不由的心里吐槽。
真好,就可着我一个人骗,对别人掏心掏肺对我遮遮掩掩。
这恋爱可算让你柳迎春谈明白了。
可说归说,迎春把处处都想到,宁玉也挑不出别的,只知道那事情凶险,吐槽埋怨到最后都化成一声一声的担忧和祈祷。
活多起来,事儿就多起来,也不是没有和别的邻居拌嘴的时候,大家的地都想开在平坦一点的地方,就算原来只是个计划雏形,但现在心思难免活络起来,王二婶子有心把地开在宁玉的田旁边,但是宁玉心里很清楚。自己开田的地方是跟柳迎春看过这一片堪定的。
这里比较平坦,全部开起来三四亩田都在一处,管理起来也方便。
王二婶子看上了这块平坦的小坡,也无可厚非,谁会放着好地方不要,偏找犄角旮旯呢。
再加上两家关系还算不错,二婶子来说她还真有点张不开嘴。
没少麻烦人家看孩子,到这个时候做出适当的让步,也是邻里相处的好方式。
可柳迎春就连这个都算到了。
王二婶子先来找宁玉,两个人说完了,她就兴冲冲去找王城北要地契。
“二兄弟媳妇不是我不给你,这宁家老大脸皮薄,你又天天跟人家滚在一起相处,人家不好张嘴,那地方一早柳迎春就花钱买下了,地契早就拿走了。”
“怎么可能?
我刚从宁玉家来才问过,这地她才开了一半,怎么到你这儿就卖出去了呢?”
王二婶子才不信这套鬼话,能当官的谁没几个小心思,这好地是留着干什么只有他知道,就算不好,自己留着也行,别看都是老王家的没出五服的亲戚,平日里这些小算计都在脸上摆着。
可王城北还真就没让王二婶的这话忽悠住,他一哼笑:
“我看你平时怪机灵的,从来没吃过下风头亏,那宁玉家的事儿谁做主你还没看出来吗?跑外不都是柳迎春吗?”
王二婶子受挫心里不舒服,听王城北这么说,没好气儿的接茬。
“柳迎春她也不姓宁,又不是一家,两个都是女的,也不是哪个长了把,这一天天献殷勤一把好手。”
这话多少带点个人情绪,可也难免,到嘴的好地突然间被告诉早就没有了,任谁心里也是不舒服。
王城北眼皮一翻,这脸上的表情就不那么好看了,柳迎春和王二婶子哪一个重要还用说?
特别是农村老娘们这张嘴,那能说出什么你都不敢想。
你管人家两个姑娘怎么相处,人家晚上睡一个被窝,那也是人家的事儿,可是柳迎春最近实打实帮王城北解决了不少事儿。
他是不可能让这种闲话扎根的,当下语气也冷了几分,说话也冷硬起来。
“头发长见识短,你没见过的事儿多了,这种事儿我忽悠你有什么用?
回去把你的嘴管管,别什么都往外胡说,好好的邻居你不想好好处,我就把你划到别的村去,山高水远你爱干什么干什么,别把我这好不容易维护下来氛围给我破坏了!”
王二婶的话一出口就后悔的拍大腿,这个人心眼不坏,但是比较算计,相处起来又十分随和,也算是比较纠结的一个人
家里男人提不起来,里里外外都靠王二婶子自己支撑,这王城北的语气一不对,女人先被吓退了一半,赶忙拍拍大腿,有那么一点点示弱的张嘴说:
“你看我就顺口一说,我还天天哄着她们家小妹,我哪能对她有什么意见,反正你都说有地契了,那我也不能说啥。
许是迎春也没和宁玉说,我回头再问问,真是这么回事儿,我就上别的地方开地呗。”
这还差不多
王城北坐直了身体把腿盘上来,有点拿着架子,半是镇压半是警告:
“我们是一家都没出五服,有事儿我会不想着你?
再说了,刚搬上的时候兵荒马乱,让大家随便开地,你没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