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什么热闹你都凑,你这么大年纪了,你管他那么多!”
林老爷看着暴跳如雷的林泽洋,叹息的摇头,这不成器的东西怎么就不懂这个?
女人娶回家用处那么多,他却只知道房总是还是自己教导不够啊。
特别是宁家老大这种娶回来要什么情爱,只要给的筹码够,互有利益就行了。
“你这个不孝子,你可知,这个女人如果进门对我们来说是多大的富贵,泼天啊!”
林泽洋气哼哼的看着老爹托着小茶碗喝茶,气忒不打一处来。
“我算是知道你怎么六十岁出头,长得跟八十似的,合着一颗心让你分八瓣儿,我们就是一个镇上的土财主,你还敢这种事儿的边儿都占?”
放肆!
林老爷啪的一声,把茶碗放下。
“跪下!”
林泽洋站起来,不情愿的跪下来,可嘴上半点儿不肯歇着:
“就这做填房的事儿都多少回了,最后搞那么难看,咱就非得往这个上面钻吗?
你都这么大岁数了,霍霍小姑娘,你下的去这个嘴吗?”
我抽死你!我!
林老爷激动的想打他,结果差点闪了腰,扶着腰坐回去。
“你不成器,我当爹的只能加倍努力,这宁家女手里拿着皇上的牌子,这等于免死金牌,谁不馋啊,你推开门问问,明天早上媒婆能把这宁家的门槛踩烂!”
……
林泽洋是无论如何也没能打消自己爹的妄想,走出门时揉了揉跪生疼的膝盖,他看看天儿。
这天上也没两个太阳啊,他爹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原来人家都宁死不嫁,如今人家手里有这东西,小小林家,何德何能能承受呀?
更不要提还有柳迎春这么一说。
林泽洋是个极聪明极聪明的人,所以他看起来万事不经心,又世事都门清。
一向秉承的原则,万事留有余地。
看着管家进进出出,领着人往镇上跑,他也知道这一趟势在必行。
对旁边打了个眼色三儿利落跑过来,林泽洋对着三儿的耳朵低声嘱咐了一顿,三儿连连点头弯着腰跑开了。
接到他的口信,柳迎春自己没有亲自过去,而是把福哥叫回来了。
这八卦像翅膀一样,早就飞遍了大山的两端,柳大娘那边也知道了,福哥回来连口水都没喝,柳迎春就吩咐他跟三儿见一面。
“跟三儿不要多说别的,若问起这些东西你就讲不清楚,反问一下他们要干什么。”
福哥跟着柳迎春跑东跑西,最近阅历大涨,对于这些事儿一吩咐就透了。
“我知道了姐。”
福哥去宁玉也放心,这孩子虽然平时做事诚实,但着实有几分心眼不会吃亏。
有了镇长这事儿加持,这猪圈盖的无比顺利,村里人全来了,饭都不肯吃,埋头干活。
宁玉也没有办法拉着他们解释,只能想着日后养起猪来,卖肉时便宜些。
三儿和福哥见了一面,各自回家说,但过两天宁玉还是要跟林老爷见面了。
“这老头想的挺美,他还不死心。”
大家凑一起碎碎念起这件事儿,并不觉得紧张,只觉得好笑。
攀龙附凤是人之常情,可这老头子亲自来求,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镇长人还没到镇上,上面下来的官兵就已经来缉拿,很多人眼睁睁看着他像丧家犬一般被塞进囚车里拉走了。
“也不知道这狗东西会不会被砍头?砍了才好,这么多年他可把咱祸害惨了。”
大家背地里悄悄的猜测。
但再也没有听到有关镇长的消息。
林老爷要来。
这一大早上,小轿子就抬上了半山腰,两伙轿夫夫换着抬,身后还跟着几小车的东西。
大家看稀奇,又怕惹祸上身,不敢拦路看,心里却痒痒。
都借着帮宁玉干活的由头跑过来了,林老爷到的时候,颇有一种新娘子到门口的意思,宁家小院挤得满满当当,里外都是人低头胡乱的假装在做活。
眼睛都快挤出眼眶了,想知道怎么回事。
停下来,管家把帘子掀开,林老爷一看眼前的阵仗也有一瞬间的愣怔,管家连忙说道:
“宁大姑娘可在,我家老爷特来相见,请姑娘一叙。”
他连叫了两声,这一院子的人竟没有一个答应的,场面不由尴尬,主仆二人站在那儿。
一时之间进退两难。
林老爷还带着笑,似乎对此没什么反应,管家额头却冒汗了,老爷一辈子顺遂,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