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乱按一气,它依然保持缄默,我越发感到那个玉镯就藏在这个箱子里,究竟是哪三个数字呢?我闭上眼,让内心保持澄澈,按照万事皆有因果的世事运行规则……大爷刚才敲了三下门,我开了两个床头柜,隔壁有两个人在偷情……莫不是……
妈的,果然不是“322”!
“你试试268?”
“2-6-8!”
“啪”的一声,箱子微弱的声音淹没在从隔壁传来的更多“啪啪啪”的声音里。
等等,是我幻听了?
不是,一双手已经从后背搭在了我的肩上。
“东西不在箱子里……”
我一身大汗,此时此刻,要么急中生智,要么被打成弱智。
“什么东西?我刚才看到一只老鼠钻进去了,我想……”
“除了这个,你还想说什么?”
“想......告诉杨伟一声,抓紧回家!”
为什么别人家的姑娘能风华模样、落落大方,坐在桥边抚琴奏忧伤,为什么别人家的姑娘话不多笑起来平静优雅、柔弱的眼神里装着思念的忧伤,而我的姑娘咋就这个熊模样呢?
罗阳说,因为她是东北姑娘!
我一瘸一拐从卧室走出来,瘫坐在沙发上,再这样下去我哪天非死在她手里不可,天生的冤家啊!
罗阳笑容满面地从卧室走到我面前,一屁股蹲坐在沙发上,将她的大白腿往茶几上一搭,我咽了口唾沫,杀人不过头点地,狗急了还跳墙!
“不要怕,我不会再欺负你了!”
想想遭的罪,突然我心头一酸,最后一丝男子汉的倔强与尊严再三挽留我:刘凌发,不要投怀送抱,更不能用小拳拳拍打人家的胸脯,边骂人家坏坏,边要人家对你负责!
我突然如梦初醒,使劲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像刚浮出水面的海狗……不,是海狮!
“好男不和女斗,罗阳,我一直让着你,我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我知道,生什么气,我这不是给你赔罪来了嘛,我刚才下手是有点重了!”
“哼!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你横任你横,明月照大江!你那换拳秀腿的功夫……”
我嘴一咧,唉!我的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啊,我的腰间盘啊!
“我现在想和你谈点正事!”
罗阳将脚收回,往怀里一盘。
“咱俩还有正经事?!”
我拿起桌子上的一根香蕉,剥了皮,用舌头舔来舔去,没错,我就是要成全自己恶心别人!
“你昨晚答应我的,说要帮我,刘凌发,你心里应该也知道,不管这忙你帮不帮,也不管之前我怎么威胁你,我都不可能带走大妈的镯子,与其用一块镯子逼你,倒不如我把自己献给你!”
罗阳正襟危坐,说得有模有样,我再吊儿郎当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只能慢慢坐好,一口将香蕉啃掉一半。
“一开始我只是好奇,所以我想进你的生活看一看,私家侦探?我只在书和电影里看过,我承认刚认识你时我有些看不起甚至是厌烦你,尤其是你那张永不停歇的嘴,但你的与众不同也显而易见,之后来到你的世界,遇见各种蹊跷百怪的事,形形色色的人,那是一个寻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体验到的生活和经历,所以,刘凌发,我要谢谢你!”
罗阳温情地看着我,我咂摸咂摸嘴,是不是该说点什么,最起码礼尚往来吧!
“先别谢我,我承担不来,我应该谢谢你,毕竟我喝了不少你做的西红柿鸡蛋汤,何况还有那二十万,虽然没用到,但你赤裸裸的心意还是像太阳一样温暖了我!”
好恶心的比喻,怎么听怎么像大朝鲜报道自己伟大领袖时用的措辞。
“后来接二连三的意外,你被打的措手不及,但仍一副贱兮兮的模样,我不知道你内心是如何挣扎上岸,如何抓住每一个转机的,但最终你还是翻了盘,你说你不想干这一行了,我不知道你的天赋答不答应!”
我一度感觉我的屁股已经离开了沙发坐垫,至少有三厘米,是的,我飘了!
我也差点以为我不是在机缘巧合的时来运转中抓住一棵棵稻草的,天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我,除了吃以外的事。
“你早这样说,不就都好商量了嘛,何必昨晚来那么一出!”
“所以我想清楚了!”
说着,罗阳从睡衣口袋里掏出那张卡。
“这二十万算报酬,你可以先拿着!”
“打住!”
收益越高,风险越大,二十万,罗阳这托付极有可能是月黑风高夜才会发生的事儿。
“罗阳,你也知道我手头还有两个任务,我呢,不想给自己多大压力,天妒英才的事时有发生,我还想多活几年,你也别着急告诉我你的事,等我把另外两件事办利落了,回过头来再找你,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况且你也住在庙里,报酬的事咱以后再议,说不定我改主意,让你给大爷我笑一个就行了呢!”
罗阳点点头,掰过我的腿就上了手,我下意识的想吼一嗓子,但即刻被她绕指柔的手法给征服了,没想到罗阳还藏着这么一手。
这种感觉就像皇上端着盘子,等他的公公翻牌子,望着墙上的《泉》,我差点就呻吟出声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靠征服天下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征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