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早说,我肚子里一肚子的血雨腥风、江湖恩怨,你不就想听几个故事嘛,今天我先回去,你看桌子上这把菊花了吧,待到重阳日,还来插菊花,好不好?”
公主摆了摆手。
“我要我亲身经历的。”
“什么意思?你亲身经历的我怎么知道?”
“所以……我要和你开启一场惊悚、悬疑之旅!”
她嘴角微翘,我知道女人阴险一笑的背后要么爽死要么惨死!
“等等,我还是没听明白,可能刚才的汤喝多了,弄得我有点稀里糊涂,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参与我的一项任务?”
“对!”
我坚决的摇摇头。
“不行,您是公主,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不得,我也是上有老下有脚的人,我曾对脚发誓,要给它穿一双两千多块钱的篮球鞋!”
“我怎么做你才能答应?”
“誓死不从!”
此事非同小可,公主人家貌美如花,哪个不正经人不得多看两眼,我如果带着她,和带一枚定时炸弹有什么区别,再说,我也真保护不了人家,逃跑的时候我能躲垃圾桶里,公主能嘛?躲之前你怎么不得给她洗刷三遍,再护一层漆,还得是不含甲醛的。
“不用盯着我,打死也不会答应,公主,你的命比什么都重要!”
见我视死如归,她也没了心气,无精打采的样子像放了气的皮球,眼看着头垂了下去,我有些于心不忍,我是见不得这种场面的,此情此景我又不能起身离开,可万一她就这么一直坐着,我哪有功夫陪她在这儿慢慢变老啊!何况连个慢慢摇的摇椅也没有!
“凌凌发,你在这儿干什么,快跟我走!”
是土地公!
“你大爷的,还吃上了!”
土地公一把拉起我,皱着眉看了看对面的女人。
显然,土地公对三公主一无所知,显然,我和一个陌生女人吃饭他也是一脸的懵圈,看他的表情,有妒忌的成分。
“你先出去,我这就走!”
我想安慰一下三公主,哪怕说一声你的奶很好喝呢!
土地公一把拉住我的手,往外扯。
“没时间了,你大爷的,那颗珠子是假的!”
“哪颗珠子?”
“他们盗走的那颗是假的!”
我拿着那颗假珠子在阳光下端详了半天,也哈气也往衣服上蹭,没错,我在装模作样,即使给我一颗真的,我也看不出来真在哪里,但该走的过场还是要有的。
据土地公说,三人对作案事实供认不讳,珠子一直藏在贞子身上,可经天皇老头儿的鉴定,珠子是假的!
也就是说出现了两颗假珠子!
我也是去他大爷了!妈的,贼都承认东西是自己偷的了,回过头来发现东西是假的,冤不冤?
这就像你半路看中了一个姑娘,起了歹意,一顿操作猛如虎后,发现他竟是个男的,你说你死不死!
土地公把我叫回来的意图显而易见,但我束手无策,我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心里默念三遍:请红烧肘子赐予我力量吧!
“这样看,田岛动手之前珠子就已经是假的了!”
土地公对自己的判断很笃定,他转头看着我,我也瞅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凶手到底是谁?”
“凶手又不是我,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们日本盛产侦探,你这个时候别告诉我你是看毛茸茸的片长大的!”
我一肚子的火,原本打算早点脱身皇宫,现在看,一时半会儿又走不了了。
“这么说,应该是宫里人监守自盗!如果我们挨个排查,能不能把他找出来……凌凌发,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
“我在想,我为什么不在你出现之前和刚才那个女人睡一觉!”
“你能不能正经点?”
“大哥,给我点时间,你别和个蛐蛐似的好不好,让我安静一会儿!”
“凌凌发,别太自以为是,你那么厉害你告诉我蛐蛐、蝈蝈和蟋蟀的区别!”
蛐蛐、蝈蝈和蟋蟀的区别?
这是多么熟悉而又充满魔力的一个问题,我拍着脑袋,我承认自己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就像我从不会去想有一天我掉厕所里万一吃口屎怎么办!
我张了张口,竟无言以对!
对,我想这也是我将来有缘,吃一口屎后的反应,无话可说!
现场一片安静,天皇老头儿任凭风浪起稳坐钓鱼台,与我等焦头烂额、愁眉不展形成鲜明对比,我撇了撇嘴,真想揪起他的耳朵问一问,大爷,东西不是你的嘛,你的定力源自哪里?源自你的腚沉吗?
我忍不了了,也丝毫没有珠子失窃的头绪,我尽量将我的音量控制在两米之内的范围,慢慢凑近土地公。
“要不我们撤吧,这浑水我们不趟了,弄不好自己都洗不干净!”
土地公闻言一脸嫌弃的看着我,那目光如炬的眼神仿佛在拷问我罪恶的灵魂。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嘛?”
“打的过就打打不过跑……”
妈的,被土地公这么上纲上线一问,感觉这问题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你这是背叛,背叛天皇陛下,背叛天皇就是背叛大日本国!”
我差点吓尿,这帽子我可戴不得啊,这通敌叛国的罪名……等等,背叛天皇、背叛大日本国?
我差点拍案而起,妈的,我洛阳铲都带来了,敢不敢把我放进他家的坟地,我不掘他家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