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恶狗扑食,我饿虎扑羊,我色狼扑美女,从船头到船尾,我翻遍了整条船,生怕有哪条缝隙被我落下。
果不其然,在其中一条裂缝中夹杂着一条被风干的小乌龟壳。
对海盗船一番翻云覆雨之后,我筋疲力尽、失落万分,一屁股瘫坐在船上,只有一张泛黄的航海图跌落在船舱里,其他什么都没有。
真他妈有出息,你也配挂骷髅旗,你是不是一条被另一群海盗打劫完就沉海的海盗船?或者你干脆就是一条渔船,学海盗船装大尾巴狼?
你说啊,你说实话!
我使劲用屁股摩擦着船甲板,真不要脸,什么都没有,还故作深沉的学人家沉船,我呸!
女野人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冲我嗷嗷两嗓子,我立马萎缩了,对,在这里,我还不是老大!
一张破旧的航海图,也没有任何金子形状的标记,能让人误以为是藏宝图,只有模糊的行船路线,唉!擦屁股也用不到它吧!
收了吧,哪天钻木取火的时候也许能用到。
刚从船上跳下来,女野人冲我挥挥手,然后朝我扔来一个东西,我双手接住,是一个掉了色的小铁盒。
我不敢有大期望,试问,谁家重要的东西会放在一个铁盒子里?
对,老裁缝会!
我打开盒盖,眼前的东西死死锁住了我的眼神,倒不是因为它价值连城,而是因为它出现的不可思议。
两张黄金材质的手牌:一张豹子图,一张大象图。
与我手里的手牌一模一样!
我彻底懵圈了,怎么大地深处还有这玩意儿呢?
加上我手里的存货,我现在一共有六块金手牌了,什么意思?冥冥注定、偏偏凑巧?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天选之子?
天选之子就这待遇?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洞里和一个女野人胡搅蛮缠?
毕竟是两块金子,扔了怎么都不合适,我随手将手牌装进了兜里。
女野人继续在海盗船里收拾,我则开始寻找光照进来的地方,有光意味着有出口。
在山洞一角,有一块已经干涸的大水坑,一摊阳光直直地摔下来趴在那里,但同时洒落在那里的还有一片灰灰的东西。
我走近一看,是一堆纸灰,纸灰里混杂着几个风干成渣的水果干和未完全燃烧的残留黄纸,我捡了几片,上面的字迹已难以辨认。
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已经不言而喻,我逆光向上看去,大约距我二十多米的地方,露出锅盖大的天空,天空格外清朗,还有一棵树在婀娜多姿、迎风招展。
这棵树出现在这儿很重要,因为我看到树上挂着一些东西,我扶着我的高度近视镜一看,我差点就笑出一头猪该有的声音!
树上挂的不是别的,是红丝带!
这座山头有红丝带的地方,除了师太的尼姑庵,我真想不出哪里还挂着这东西。
我大概一想,尼姑庵院子里好像还真有一口井。
也就是说,我头顶二十米之上就是师太的尼姑庵?
合着,女野人这一通翻山越岭的操作就是围着尼姑庵转了一个圈?
面对二十米距离的自由,我喜忧参半,喜的是我的自由并非遥不可及,忧的是我怎么通过这口水井爬上去。
喊是一种办法!
我又想了想,似乎没有第二种办法了。
就在此时,女野人走了过来,她抬头看了看锅盖大小的井口,摇摇头走了。
显然,她不觉得我能从这口井里飞出去。
我们从外洞又钻回小洞,听声音,霸王龙应该是走了。
来到洞口,一堆碗口大小的爪子印交错纵横,可想而知,这是一股彻头彻尾的恶势力。
女野人盯着脚印露出落寞的神情,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生物,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天敌,在我眼里拥有统治力的女野人,也有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回忆着历史课本,我还有什么能做的呢?给她搭建一座房屋?
不行。
因为我不会!
防御成了我和女野人共同的焦虑,说不定什么时候那群令人恐惧的生物悄然而至,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山洞里可就毫不犹豫多两具白骨了。
人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人有两件宝,双手和大脑啊!
那么,用一块差不多大的石头将门堵上如何?
我抬头看了看比我家炕还大的洞口,果断放弃了这一幻想,真有这么大的石头块,凶猛生物是进不来了,问题是我俩肯定也出不去。
很快,天色渐晚,我和女野人毫无睡意,未知生物的未知风险就像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把斧头,随时可能会掉下来,对,我的头上是两把斧头,我生怕女野人什么时候突然对我来了兴致。
这是天选之子该有的待遇吗?
我一拍屁股:“再也不能这也过,再也不能这样活了!野姑娘,要不然你跟我走,我们去人类的世界,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女野人只是看了看我,然后走出洞口四处张望一番。
故土难离我能理解,我多么希望她也能理解我对人类故土的感情,再这样耗下去,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死在谁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