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烟笑道:“大和尚,看清楚了再打,那是光头,不是你的木鱼!”一边说着,挥手点中一名僧人的环跳穴,那僧人登时软倒在地。鱼幼烟又使诡招,接二连三地打倒两名僧人,见那边鹿淮和性海法师斗得正紧,便冲了过去,手中玉笛刺向了性海法师的后脑。
性海法师正在和鹿淮比斗,听得脑后风响,知道有人偷袭,但却毫不在乎,只挥动锡杖砸向鹿淮。鹿淮反手一挡,只觉性海法师这一击雷声大雨点小,浑没有半点力道,正诧异间,只见锡杖被自己的一挡之力激得向后一弹,杖头越过性海法师肩头,竟向鱼幼烟顶门砸去。
性海法师这一招借力打力十分高明,鹿淮收之不及,忙叫道:“小鱼快躲!”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中断棍挥出,不说截了锡杖的去势,只要打偏了准头,不至于伤到鱼幼烟要害便行。
鱼幼烟原以为就要得手,猛地见一股劲风袭来,也慌了手脚,竟然忘了躲避,锡杖打到跟前了也浑然不知。就在这时,性海法师一手抓着锡杖,断了去势,才保住了鱼幼烟的一条命。
见性海法师出手相救,鹿淮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这时只见白影一闪,鱼幼烟到了自己身边,说道:“跟我来!”鹿淮不自禁地迈动脚步,跟着鱼幼烟又冲进了金阁。
进了金阁,鱼幼烟便撇了鹿淮,鹿淮顺手就把门一关。刚把门合上,只觉外面一股大力涌来,似乎要破门而入。鹿淮知道是性海法师在推门,于是一提真气,双掌用力,又将这门合上。
这座阁楼是纯金打造,窗棂也是金条铸就,用金扣扣着,正门是唯一能进来的通道。外面性海法师又催动了掌力,向里推进,鹿淮只得运起真气,发力抵抗。
性海法师在外三次催动掌力,都被鹿淮挡了回来,心里暗赞鹿淮内功深厚,便大声喊道:“二位檀越,这座金阁是佛门圣物,如若遭毁,罪过不轻,不如罢手停斗,贫僧保管二位平安离开鄙寺!”
鹿淮尚未说话,只听鱼幼烟道:“你这歪嘴的秃贼,别满口胡话糊弄你姑奶奶!适才我们原本好意罢手,是你们那边先出手伤的人,出尔反尔,哪里有半点出家人的做派?此时又说这话,我们岂能信你!”说着竟也运起内力,双掌抵上金门,帮鹿淮抵御外力。
外面性海法师也知是自己有亏,见说辞无效,无可奈何,只得对身遭众僧道:“一起来!”众僧忙上前来,伸出双手,合力向里推进。
阁中二人见外面陡然之间力道加强,知道是众僧合力推门,当下又催动劲力,苦苦抵住。过了一炷香功夫,金门松动,慢慢地向里推开了一条缝儿。
鹿淮一惊,正要发力合上金门,只见鱼幼烟手一挥,一道银光闪出,对着性海法师的眉间发了一条小银鱼。性海法师一惊,侧头一闪,银鱼向后飞出,就在此时,鱼幼烟又发出六条小银鱼,分左右六路射出。众僧见银光闪出,纷纷躲避,有两名僧人还被银鱼伤到,力道自然泄了,大门又被鹿淮合上。
大门一合,鱼幼烟忙去搬门杠子,想把大门顶住,谁知道门杠亦是黄金铸就,十分沉重,鱼幼烟竟搬不起来。
鹿淮见状,正要帮忙,忽然觉得门外涌来一股极其柔和的力道,虽然柔和,但却不可抵抗,轻轻松松地就把大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透过缝隙,鹿淮看到性海法师等僧众已然退到一边,眼前站着一名老僧,正伸手抵着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