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搓着手。
于长老见于大嘴趋前讨教,便是一把将其推开,喝道:
“刘大嘴,你好生无礼,百兄日理万机,岂有闲暇教授于你?
速速退去,寻个阴凉处自个儿凉快去吧!”
刘大嘴不甘示弱,立时反唇相讥:
“于老鳖,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百神医除却听你那鳖叫之声,又有何事繁忙?
至我丹堂传授一二炼丹之术,怎么了?”
二人言辞交锋,由辩论渐至相互讥讽,话语间愈发不堪。
百川见此情形,苦笑摇头,遂缓缓步出,以避喧嚣。
在另一方天地,外门演武场上,瑞雪纷纷,雪花飘落。
此时,莺儿手握软剑,与张晨交手对练,剑光闪烁,刀影交错。
莺儿挥剑直刺,剑尖如电;
张晨则侧身躲避,步法轻盈。
“哎呀!张晨,你堂堂七尺男儿,竟被一小女子追打得如此狼狈,实属颜面扫地!”
张晨面露尴尬,边招架边辩解:
“韩兄,你既指责我攻击时欺软怕硬,
又嘲我招架时躲避不及,此言怎得都让你一人说尽了!”
言罢,莺儿停剑跺足,娇嗔道:
“哼!你休要理会韩哥哥,既言切磋,你却一味闪避,分明是戏耍于我。”
张晨无奈叹气:
“也罢,再来!”
言毕,他手中长剑疾如流光,直取莺儿,二人再度交锋。
然而,张晨的每一次剑招,莺儿总能未卜先知,巧妙避过。
韩茹燕在旁观战,不禁惋惜道:
“莺儿啊,方才那一剑,他虽避过,你收招作甚?
应转腕疾攻,如此方可不误良机啊!”
这几日,莺儿与众人对练,除了白寅剑法迅捷让她难以应对外,与其他人已是互有攻守。
只是她经验尚浅,对于攻守转换的时机,尚不能精准把握。
“我明白了,韩哥哥。”
莺儿脆声回应,随即剑势一变,更为犀利。
张晨亦收起嬉笑之态,神情专注,全力以赴。
须臾之间,两人都已汗流浃背,各自退至演武场边。柱子一旁含笑询问:
“张师兄,我家师姐表现如何?”
张晨由衷赞道:
“了得,了得。”
他话锋一转,关切地问道:
“对了,莺儿,你可是即将筑基?”
莺儿轻轻点头:
“是啊,我目前已至炼气十三层,距离筑基之日不远了。
师父曾言,我体内灵力虽然充沛,就是控制起来太差了,不然早就筑基了。”
韩茹燕迈步向前,好奇心起,询问道:
“丫头,百师傅可曾透露,你将来如何凝结金丹?
你那气海如此浩瀚无垠,若真到了结丹之时,莫不是能凝结出数百颗金丹?”
莺儿轻轻摇头,答道:
“师父未曾明说,他常教导我‘不可心高气傲,修行之路,需一步一个脚印。’”
柱子闻言,点头赞同:
“这话确是师父能说出来的。”
言罢,柱子向众人挥手道:
“好了,我与师姐便先行一步,这雪愈发大了。”
其他人亦纷纷点头,各自转身而去。
当柱子和莺儿回到药阁之际,却见门外两个衣衫褴褛的老者正在雪地中撕咬扭打。
“于老鳖,你快些松手,你这把年纪与人争斗,还扯人胡子,难道就不嫌丢人现眼吗?”
“刘大嘴,你先撒手,老夫这后脑海上就剩这一缕银丝了,你若把它扯掉,老夫定将你挫骨扬灰!”
柱子见状,连忙拉了拉莺儿的衣袖,低声道:
“师姐,咱们绕道走,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