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右军师。”
孟优听见庞统召唤,立即出列,向着庞统回道:“那人为八番部长,名为带来洞主,是孟获妻弟。”
八番部长,即是名为八番部落的头领。
“哦?”
听见孟优这般说,庞统很是疑惑。
这带来洞主在史书上记载,是孟获妻弟没错,可这八番部落之人,人人奇丑、奇臭,却是未曾细说听闻。
似是看出了庞统的疑惑,孟优又接着说道:“八番部落原本弱小,多数时间躲在动物粪便藏身,用以躲避敌人或是偷袭,故而周身时常恶臭难闻,我南蛮之人也甚少愿意亲近之。”
“难怪。”
庞统微微点头。
“似这等污秽之人还是不要纳入我大汉军为好,省得闹心。”
突然,一飒爽英姿的女将走上城楼,铿锵有力的说道。
在这女将身后,跟着一名神态丰盈的女子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
“夫人,你怎么来了?还如此打扮?”
看见女将,庞统顿时如老鼠见了猫,小心翼翼的赔笑道。
女将,正是庞统的夫人司马皆罗。
“哼!”
“本夫人在成都待得烦腻了,不能来吗?!”
司马皆罗斜眼看着庞统,冷冷道。
庞统汗颜,这司马皆罗真是不给他一点面子,这么多属下都看着他呢,这不让他“惧内”的名声更声名远播吗?
刘循、张任、张翼撇过头去,强忍住笑,他们还是要保持形象的。
可一干小将,关兴、张苞、阎宇、黄崇却是忍耐不住,可又不敢笑得明目张胆,只得手捂着嘴,窃笑不已。
他们没想到,他们一向尊敬有加的右军师庞统,居然也有这“可爱”的一面。
庞统尴尬。
他摸了摸脑袋,指着跟着司马皆罗的那名十来岁男孩,把司马皆罗拉向一旁,轻声道:“夫人,此地危险,你怎么不顾及自身安危,还把宏儿也带来了呀~”
“你也知道危险?”
司马皆罗顿时厉声呵斥:“既然危险,你还率兵南征?若是你在南疆有个好歹,我与宏儿又该如何是好?!”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可我不想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再前线打生打死,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岂能只图安稳?你若死在南疆,我与宏儿又怎会安稳?还不是任你欺辱!倒不如来南疆相助,与你同生共死,咱一家三口也好每时每刻都在一起。”
司马皆罗声音虽然轻柔,可语气之中透露出一股坚决之意,可见其对庞统还是十分深情的。
“可是夫人~”
庞统为难道:“主公一向不许女子上战场,他若是知晓,定会责罚于你。”
“我不怕。”
司马皆罗傲眉,扫了扫身上的将领服饰,道:“只要夫君不像上次在雒城城下那样抛下我与宏儿,我甘愿受罚。再说,如今我身着着将领之服,就是一名作战将军,主公他罚不了我。”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
庞统哭笑不得。
对于司马皆罗这样敢于为爱而献身的女子,他很是佩服。
“庞统啊庞统,你真是娶了一个好妻子。你放心,我一定会善待她的!”
庞统在心中默念。
“宏儿见过父亲!”
此时,那名十来岁的男孩走了过来,向着庞统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