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溜溜的黑色眼睛盯着丫头。
危险。
呲牙。
摇尾巴。
要攻击。
护好种子在自己怀里,丫头先发制人的扑了上去。
直冲着狗洞。
钻。
往外钻。
但是,那只大黄狗好似压根就不打算放过一样。
咬着丫头的裤脚。
丫头惊着了,吓得眼泪哗哗的直流。
但是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使劲的踹了一脚大黄狗,猛地向前爬。
猛的一下子爬了出去。
一出去丫头就疯狂的往外跑,怀里紧紧的抱着半布袋的种子。
直到看见躲在原处的二花。
丫头赶了上去。
“娘,呜呜,有狗,村长家有狗,有大狗,呜呜呜呜。”
直到这个时候,丫头才哭出了声,哭的泣不成声,一抽一抽的,把所有的害怕和不安都倾述给二花。
“丫头,丫头,不怕不怕了,没事没事了。”
二花赶紧护着丫头,把她搂进怀里。忍不住的鼻头一酸,想哭,但是她得忍着。
回到家的时候。
已经是很晚很晚了。
1953年的农村的夜晚没有一丝的灯光,但是天上那明晃晃的星空和月亮还是有点用的。
摸黑。
二花一家人放好种子,爬到家里那唯一的一张破旧的床上。
三个人睡过去了。
喘着粗气劳累一天的刘牛睡着了。
怀孕第八个月末的二花也沉沉的睡过去了。
唯有受惊了的丫头,眼睛睁的大大的,在黑夜里,自己抱紧自己,蜷缩一起,紧挨着二花。
深邃的眼眸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月光和星光透过破烂的毛胚房照进来,洒在了丫头的稚嫩的脸上,明显的,小小的脸蛋儿上有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