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上的一切大多分了三六九等。
尤其是十楼的赌场。
一共分了三个区域。
C区是供普通游客玩乐的,男男女女都有,气氛轻松融洽,点到为止的尝试。
B区是赌徒的聚集地,鱼龙混杂喧闹不止,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烟雾缭绕,一张张赌桌围得水泄不通,空气里弥漫着紧张兴奋的气息,赌徒们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但和A区比起来B区也只是小打小闹。
A区完全是富人们的销金窟。
衣着得体的富人们端坐在赌桌前,神情自若,游刃有余,身后站着多个保镖,漂亮的女伴和专门的侍应生服侍在侧。
筹码垒成一座座的小山。
谈笑间挥金如土。
对他们而言再大的赌注都只是消遣。
这些赌客中不乏有前来参加拍卖会的。
江应白和西蒙对赌在其中。
西蒙:“想玩什么,我让你来挑。”
“不着急。口说无凭,你要是输了不认账我上哪说理去,你现在对着我的手机镜头把赌约重说一遍,说清楚点。”江应白打开手机录像功能,镜头对准对面的西蒙。
西蒙一只手随意地放在赌桌上,指尖轻点着桌面,无所谓地配合:“我、西蒙·杜邦,今天要是在赌桌上输给了你,就主动放弃和林逐溪的联姻。”他满不在意地道。
江应白:“以后都不准骚扰林逐溪。”
西蒙微点点头,答应道:“行~”
西蒙的言行里看不出一点对这场联姻和对林逐溪的在意,这场联姻以及林逐溪于他而言都可有可无,这极度轻视的态度分明是种羞辱,看得江应白拳头都硬了。
留下证据,江应白收起手机。
他目光扫向其它的赌桌。
西蒙:“怎么样,想好玩什么了?”
江应白:“你急什么。”
西蒙:“确实有点迫不及待。”
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
见江应白迟迟不做决定,耐心有限的西蒙再次催促:“这么多,就没一个你会或是擅长的?我该敬佩你的勇气吗?一无是处却妄想追求林逐溪,还能和她成为朋友。”
这个她,说的是温黎。
“一无是处?”江应白面无表情道:“见识过我厉害之处的大多都付出了承受不起的代价,你要开开眼吗?”
西蒙扯扯嘴角,不屑地轻笑一声:“随时可以。前提是你能安全下这个赌桌。”
江应白:“说吧,我输了会怎样。”
西蒙:“我说了,看在温小姐的面子上我不会要你的命,也不会太为难你。”
当然前提是江应白识时务。
西蒙:“你要是不敢,现在你就可以起身离开,但是以后见着我,最好别说话。”
江应白当然不会走。
且不说他有多在意这场赌注,就是没有赌注他也不可能在西蒙面前认这个怂。
江应白经过慎重严谨的筛选后,选择了玩牌,玩二十一点,敲定三局两胜。
21点,比较牌的点数,目标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总和尽可能接近但不超过21点。
荷官开始洗牌发牌。
第一局。
西蒙做庄家,发到手的两张牌一张牌面朝上(明牌),一张牌面朝下(暗牌)。
闲家江应白先是看了看西蒙的那张明牌,黑桃7,接着才查看自己的两张牌。
看过后他没急着要牌和停牌。
而是等着西蒙先做反应。
21点,一半策略和技巧,一半心理战。
西蒙不徐不疾看了眼明牌底下压着的暗牌,而后敲了下桌面,直接要了牌。
闲家要牌和停牌全凭自己选择。
而?庄家则有限制,手中的牌点数达到或超过16点时,必须停牌,不能再要牌,牌点数小于17点时,庄家必须继续拿牌,直到牌点数达到或超过17点时才停牌?。
荷官给庄家西蒙发了张牌。
江应白也要了牌。
江应白注视着西蒙,试图从西蒙的微表情中分析他的心理活动,可西蒙并不给他这个机会,那张深邃的脸始终无波无澜。
江应白同样不显山露水。
脸上也是少见的认真严肃。
他一定要赢。
要替林逐溪解决掉这烦人的苍蝇。
西蒙继续要牌。
江应白沉吟片刻,选择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