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刀子扎得不偏不倚。
江应白哭得更大声了,哭出鼻涕泡。
听江应白哭得那么痛彻心扉,温黎也不继续给他雪上加霜了,稍微正色地问一句:“你不会是跟溪姐表白被拒绝了吧?”
这一句,她是有感而问。
“啊啊啊啊啊啊……溪姐啊啊啊啊……”
江应白那猛然又高了几度的哭声让温黎确定了。
大概是江应白哭得实在伤心,温黎难得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往他伤口撒盐。
但她也不会听江应白哭几个小时。
她将手机免提,扔在一边。
任由江应白哭个够。
司机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持久、这么歇斯底里、外放得这么彻底的。
还以为江应白是遭了什么,好心问江应白要不要带他去警局报案,可说话声完全被江应白那惊天动地的哭声盖住。
司机往后座扔了包纸给他擦眼泪。
江应白一路哭到机场,上飞机后还在哭,哭累了睡,睡醒了继续哭,疯狂考验并挑战着空姐空少们的专业能力。
林逐溪迟迟没等到江应白回来,不放心地给江应白打电话,却一直提示通话中。
之后接到温黎电话,得知江应白在去金洲找温黎的路上。
林逐溪心情复杂,试探性地问温黎:“你知道小白他为什么突然去找你吗?”
实在找不到人说的林逐溪只能跟温黎说。
可她又有点难以启齿。
温黎离开m国的时候自己还跟温黎说会好好照顾小白,结果这才多久,就发生这事。
温黎淡定道:“他跟你表白被拒绝了。”
林逐溪有点尴尬:“你知道了……”
温黎磕着眼皮,多少有点生无可恋:“他现在正在我另一部手机里哭呢,已经整整三个小时了,你要听听吗?”
林逐溪:“还是不要了……小白喜欢我的这件事你之前知道吗?”
温黎:“也没知道多久。”
林逐溪:“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啊。”
她小声并快速地嘀咕一句:“我要是知道他喜欢我就不会让他跟我住一起了。”
林逐溪:“半点预兆没有,太突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温黎:“该拒绝就拒绝呗。”
“已经拒绝了……他说他喜欢我四年多了,从见我的第一面就喜欢,小白会伤心死的,我有点担心他在路上出什么事。”
温黎愕然,瞥一眼隐隐还在冒出哭声的另一个手机:“这白痴十四岁就惦记你了?”
藏这么深。
这么早熟。
林逐溪急道:“你小点声,他不是在跟你另一个手机通话吗?别让他听到了。”
温黎:“他哭得吵死了,他听不见。”
林逐溪苦恼得一夜没睡。
江应白就这么从m国哭到了金洲。
阿冥看到江应白时都不敢认。
“你眼睛怎么肿成这样?过敏了还是让蜜蜂给蛰了?还是让人给揍了?”阿冥举起自己的拳头跟江应白的两只眼睛比了比。
肿得实在有点夸张吓人。
江应白动了动嘴:“%*#*&?”
阿冥:“啊?你说什么?”
声音嘶哑得跟被裤腰带勒住了喉管似的。
阿冥实在听不清。
江应白:“%*#*&?”
阿冥:“你嗓子让人给废了?”
见江应白安静下去,看着自己。
阿冥奇怪地回视着不对劲的江应白,就见那肿成两条缝的眼里隐隐闪出了泪花。
江应白情绪要崩前。
齐御回答他:“阿黎在黑色三角线。”
阿冥恍然:“你找温姐啊。”
听到温黎不在,江应白转身就要去找。
走了两步又倒了回来,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行尸走肉般往楼梯去,接着上了楼。
“这家伙,什么情况。”
纳闷的阿冥在温黎的房间找到江应白。
见江应白趴在温黎的枕头上。
江应白嗓子已经哭到发不出声。
所以阿冥起初还没发现人在哭。
“这温姐房间,你要休息上别处去。”
阿冥走近了发现江应白肩膀和后背都在颤抖,好奇地弯下腰从侧面瞄了瞄。
“你在哭啊?”于是阿冥换了话说:“你别把温姐枕头弄脏了,你上别处哭去。”
“喂?”阿冥推推江应白肩膀。
“你让人给欺负了?还有人能欺负得了你?说吧,是谁,哥给你欺负回去。”
阿冥抱起双臂,仗义道。
两天后。
一个车队进入了金洲地界。
由三十辆豪车改装的防弹车。
车队一路朝着金洲洲长府邸而去,最后在洲长府最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外停下。
车上下来上百个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
酒店被提前包下,经理和一众工作人员早早等候,酒店安保临时多增了几倍。
黑将军从车里跳出,打量并警惕这陌生地方。
“狗狗~等等窝~”
“汪~”
陆武抱着陆景元下了车,没有在外面多逗留,他带着陆景元和黑将军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