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接触“市场”，打听各方消息后，

陈升的工作时间就变得更加紧凑起来。

他自个儿做了个时间表，贴在办公室里。

什么时间段适合在办公室里做分析统计，什么时间段适合出去打听消息。

打听消息也是有讲究的。

要挑大家都有点空闲，没那么忙的时候才行。

为此，他特意花了几天时间，

分几个时间段，去公司各个最热闹，或者用鬼最多的地方观望。

有的岗位是轮班制的，有的岗位是在固定的地方处理事务的。

这两者接触到的信息，基本上都是和岗位相关的。

比如24小时营业的食堂门店。

里面的员工经常用到、讨论到的，就是菜市场的物价、商品种类等。

比如门卫，门卫们大多时候比较空闲。

但早中晚，鬼怪们大量出入的时候，会比较忙。

其余时间没事的时候，会聊聊天、简单的活动一下。

而他们接触到的信息，五花八门。

跟谁基本上都能聊上一两句。

而且……

对公司内的八卦信息，基本上也是了如指掌。

陈升是个人类。

但他是江大佬带着入职的。

是以，有的门卫鬼对他嫌弃，但也有的门卫鬼却是对他很好奇。

陈升在后者值班的时候，拿上一些在食堂买的小吃食，稍稍套一下近乎，就能聊起来。

——买东西，用的是小罗经理给的饭卡。据说里面有2000的额度，算是从工资里预支的。

闲聊中，往往隐藏着信息的交换。

陈升自带的特殊身份，以及和江野的隐藏关系，为他带上了一份神秘色彩。

其中所隐藏的信息价值，就是他“闲聊”的底气。

不必全说，只隐晦的透露一两个字，就能让对方有收获感，从而拿出更多的信息，来继续谈话。

有的门卫鬼对公司内的八卦了解一些，有的门卫鬼以前打过很多工，对别的公司、街道工作，都有一定的了解。

这其中，就有不少陈升需要的信息。

当然，他的重点关注对象，还是那些经常在外面跑的外卖鬼、物流鬼等。

这类鬼员工，上班期间几乎都在跑来跑去。

就算休息，也只是匆匆聊几句。

想要打听消息，似乎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

而且……

也不是谁都爱在吃饭的时候闲聊的。有的鬼在吃饭的时候被打扰到了，还会发脾气。

陈升也不敢贸然靠近。

观察两天后，他一边找出最容易打听消息的地方和鬼，一边筛选看上去好接触的鬼怪。

缩小观察范围和观察对象，节约时间成本。

……

“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很有干劲。”

“我勒个去，上班时间都排满了……天生的牛马？”

“他真的……我哭死。”

直播间里，

一众水友通过陈升的种种行为，已经猜到了他的目的。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他要开始在公司里发展鬼脉，结交鬼友。

有那想法比较负面极端的，看不惯他冲鬼怪嬉皮笑脸一副谄媚样，还在网上开贴骂他。

【才多久，就忘了自己人类的身份？】

【谄媚鬼怪，和背叛人类的奸细有什么区别？】

但没多久，

就看到陈升在办公室里，拿起小本本，开始记录各种打听到的、觉得有用的信息。

随着里面的纸张逐渐被文字填满，

渐渐地，有网友给那个小本本取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