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别说了,别说了。”干豇豆看两人要说崩,大惊,忙把嘴凑手机上:“人已经找到了。”
西哥有点意外:“你又是哪把夜壶?”他很不满,吼声传过来:“黄毛你这个杂皮,我们打电话旁边怎么还有其他人?”
干豇豆忙说:“我是黄毛的搭档,我叫干豇豆,一起做过几笔生意,西哥,久仰久仰,孩子已经弄到手。黄毛哥病了,烧得厉害,这不是耽搁了吗。我们寻思等他烧退了,再把孩子给你送过去。”
西哥听说娃娃已经弄到,气消了些,哼了一声:“我管他是发烧还是发骚,这么久连个回信都没有,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以后别合作了。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愿意做这笔业务的人多了。你把娃娃给我做什么,我又不缺儿子,人又不是我买。你们先把货物送过来让我看看皮毛,如果可以的话再说后话。”
干豇豆点头哈腰:“西哥,黄毛哥真的病的厉害,都下不了床了,等他好了再说吧,再说吧,西哥再见,再见。”就忙挂了电话。
结束通话,黄毛暴跳如雷:“干豇豆,你跟西瓜皮说这些屁话做什么。老子不尿他这壶,老子要弄他。”
干豇豆拨了一下火堆:“黄毛,你都打着光胴胴,快烤烤,别又病倒了。”
闷墩突然插嘴:“黄毛,赎金拿回来没有,两百万。”眼神中全是渴望。
看到黄毛要发作,干豇豆骂:“你是聋子还是瞎子,黄毛都这样了,会拿到钱了吗?想屁吃。”
他忙又问黄毛究竟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什么事,那臭婆娘报了警,如果不是我机灵,就回不来了。”黄毛把先前的事情大约说了一遍,最后咬牙切齿道:“瓜婆娘竟然在包里放冥币,这是在咒我死啊!”
闷墩呆住,喃喃道:“那钱怎么办呀?”
黄毛湿漉漉的头发气得都快要竖起来,正要发作。干豇豆忙道:“黄毛,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神仙窝尿还打湿手。这事先不说,西瓜皮那边怎么办?”
黄毛负气:“凉拌。”
原来打电话的西哥外号西瓜皮,在这一片的地下社会颇有势力。
干豇豆说:“黄毛,你发脾气也没用。这些年,咱们做的生意都是从西瓜皮那里要的。说穿了,人家才是衣食父母,人家才是老大,我们就是小虾米。人家给钱给业务,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离开他,又从哪里去找钱?俗话说,忍气家不败,他骂两句,咱们受着就是了,身上又不会少两砣肉。今天赎金的事情已经惊动警察,还是先把这小屁孩子处理了快点离开,夜一长,梦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