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墩惊得跳起来:“我不,我不,我不……”
干豇豆大怒:“真是个没用的,还得我来。”
他从黄毛怀里摸出手机和匕首,架好机位,又脱掉上衣蒙了面,抓起钟天生的左手,对着娃娃手背一刀刺下去。
黄毛被惊醒,虚弱地抬起头:“失足,必须失足。”然后又昏迷过去。
深夜,梁丽琴家。
先前好吃街闹出那么大动静,钟长林怕惹上麻烦,急忙和小黑护着已经陷入呆滞的梁丽琴回到这里。
梁丽琴老师看着灰头土脸的前夫哥,恶向胆边生:“钟长林,我说要报警,你说不行,还是拿钱换人安全。我信了你的话,就说行吧。结果你呢,你弄了一包冥币,我就说你怎么突然有钱了。”
钟长林低眉顺眼,闷头抽烟不语。
梁丽琴:“抽抽抽,你怎么不抽死。”她最见不得前夫一遇事就拿支香烟猛吸,半天也放不出一个屁来。这情形她在和钟长林婚姻存续期间见得实在太多。
火锅城关张大吉,他抽;教育培训机构关门,他抽;旅行社的客人滞留国外回不来,人家属都打上门来,他还是抽。
准一个耍死狗。
小黑见师父被骂得跟灰孙子一样,眉毛一挑:“有事说事,骂什么人,你这婆娘还教师呢?”
梁丽琴:“我就骂了,我们说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什么婆娘不婆娘,没教养。”
小黑喝道:“什么你们你们,我师父什么时候和你什么我们了。都离婚了,新生活各管各。”
梁丽琴哼地一声:“你又是钟长林什么人,哈,对了,你是他的私生子。说起来,你和天生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血浓于水,你确实可以插嘴。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收回刚才的话呢?”
小黑被她激怒,捏着拳头,黑脸膛红成蓝莓:“你这婆娘,你这婆娘。”
梁丽琴脸一变:“果然是没家教的,和钟长林一样,子承父业。说粗口并不代表豪爽和男儿气概,勃然大怒只会让人感到可笑和鄙夷。”
钟长林心中担忧儿子,看两人吵起来,痛苦地摇头:“小黑,别闹了,斗嘴你斗不过丽琴的。”
小黑眉毛一扬,按捺住心头的气愤。
钟长林:“丽琴,说说你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