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的满怀期盼，到后来的心如死灰，再到如今听闻城外大变后的满是恶意。

这些灾民正在迅速蜕变，只等一个契机便会全面爆发。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毫不作为的大燕官府以及那些趁机渔利的豪门世家。

当然，还有无情道。

可不管是哪一方势力，在武良辰眼中都算不得好人。

前两者自不必说，包括这无情道，看似站在了灾民这一边，实际上不过是借他们的命来撼动大燕这栋将倾的大厦罢了。

怎么说呢，这也算得上是全员恶人了。

嗯，就很符合现在这艹蛋的世道。

不过这些都跟武良辰没什么关系，他也没那个职责跟能力去阻止这一切。

他只想在这个将起的乱世中活下去，并且活得有尊严一些。

虽然一路之上遭遇了不下十几波成群结队的灾民，但可能是武良辰身上那股肃杀的气质令这些人感到了恐惧，所以并未遇到什么阻碍便离开了南城地界。

当来到南北城交界的地方，武良辰发现这里聚集的灾民更多了。

虽然这些人暂时还不敢跨过分界线，但也没有散去，而是聚在远处对着那整洁干净的北城虎视眈眈。

对此，北城这些在平日里趾高气扬，从未将灾民放在眼里过的管街巡捕们，此刻也显得紧张起来。

虽然手持着鞭子，却不敢再随便挥舞，只是沿着分界线不断呵斥人们不要上前。

甚至当武良辰进入北城地界的时候，往常总得盘问两句，试图索要点好处的巡捕，现在也不说话了。

而当进入北城之后，武良辰发现这里的气氛也有了明显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