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悦听了，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懵懂的神情：“你说初九应该在我们之前到了这里，那他怎么不出现啊？”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谢初九为什么一直躲着不现身。

霍清瑶微笑着回答道，她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初九他虽然很想替凝霜报仇，但是在他理智清醒的时候，他是不愿意杀害无辜的，除非他被逼失去理智。我想他自己也知道，我猜测他应该正在犹豫着是不是要出来大开杀戒的时候，犹豫着应不应该杀了所有飞云寨的人。这时候金楚宵出来了，他以冒充初九要在这里杀了很多人，估计初九听了正和他的意，这样他可以借金楚宵的手替李凝霜报仇，初九应该正在某个角落庆幸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托着下巴，眼神中透着一种看穿人心的睿智。

沈清悦一听，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可紧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在暗中观察着金楚宵杀人呢吗？那他眼看着金楚宵冒充他杀人，他也不出来辩解一下吗？”她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实在无法理解谢初九的这种做法。

霍清瑶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沈清悦的脑袋，那动作亲昵而又带着几分调侃：“你呀，这初九本来就是要来杀人的，他怎么会在意金楚宵诬陷他呢，这样不正好两全其美吗，自己不用动手杀害无辜，又间接替李凝霜报仇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笑出了声，似乎觉得沈清悦的反应十分可爱。

沈清悦也跟着笑了起来，可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一下子消失了：“唉！不对啊，就算你都说对了，可是他怎么会看到我们被围困他不出手呢？”她的眼神里再次充满了疑惑，紧紧盯着霍清瑶，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霍清瑶看到外面没有人了，便朝着门外走去，沈清悦赶紧紧紧地跟在后面。

霍清瑶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们这时候出去，不出意外一会就能看到初九，因为他本性善良，他一定看不下去金楚宵在他面前杀那么多人，他一定躲在什么地方不愿意看，所以刚才你和金楚宵打斗的时候初九一定根本不知道，这会打斗声没了，他就会出来了。”她的语气十分笃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谢初九出现的场景。

就在这时，从一个房子里走出一个背着问雨剑的人，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岁月的琴弦上，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声响。他向着巷子里走去，那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孤独而又落寞。

两人一眼就认出，正是谢初九。

沈清悦刚要喊出声，霍清瑶迅速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出声。

这时谢初九走到那些尸体面前，缓缓地四处看了看，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解脱，有悲伤，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愧疚。然后，他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沉重。他抬起头，望着天空，大声喊道：“凝霜，你看到了吗，这些给我们下毒的恶人都得到了惩罚，虽然不是我亲手杀了他们，但是我没有帮他们，看着他们死在面前，你高兴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

片刻之后，霍清瑶和沈清悦悄悄地走到了他背后。

谢初九耳朵十分灵敏，一下就听到背后有动静，他迅速抽出问雨剑，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猛的转身，眼神警惕地看着两个姑娘，那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