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任谁听到‘你儿子就那逼样了,反正以后也没继承权,好坏能特么咋地’都不会很高兴。
另一边,房俊并不知道家里还有一场关于他的讨论,带着梁成高高兴兴出了府门,一边感概着果然是装嫩一时爽,一直装嫩一直爽,一边跟个精神病似的,看到石板路过去跺几脚,看到坊门过去扣几下,看到石桥上去蹦一蹦,看到老牛拉车上去摸几把。
要不是穿的人模狗样,又有梁成这么个膀大腰圆,一看就不怎么好惹的随从跟着,好几次都险些让人给打了。
好在布政府距离西市并不远,从南面房坊门出来,转个弯就到,这才让梁成稍稍安心许多。
离家近,不管是求援还是逃跑,都很容易。
一路顶着狗憎人厌的眼神来到西市,房俊也疯够了。
嗯,主要还是潜意识中的某些东西暂时没改过来,看什么都是古董,直到房俊意识到自己除非活成王八,否则眼前这些东西根本不值钱,才郁闷的老实下来,认真考虑起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买炭是不可能买炭的,那东西房俊烧了足足半个月,每天早上起来都是满鼻孔的黑灰不说,万一那天倒霉一氧化碳中毒挂了岂不冤枉。
炭这东西就应该拿来烤肉,取暖自然还是用煤实在,到时候再修个火墙或者地龙,再不济盘个火炕,也能顶上一个冬天。
房俊正琢磨着,冷不丁就听前面传来一阵叫骂之声:“老东西,给你脸了是吧,鲁王府用你的炭是你的荣幸,再敢啰嗦,直接把你送进刑部大牢。”
“不,不成啊,大爷。小老儿全家老少还指望着这一车炭过活,没了这车炭,全家老少怕是活不过这个冬天啊!”哀求的声音还未停,便又是一阵咚咚的磕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