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臣妾说,是妾身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呢?”长孙皇后示意侍立左右的女官将写好的字拿去裱糊,扶着李老二回到床榻边坐下:“二郎亦是博闻强记之人,这样的长短句若是他人所作,想必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吧?”
“不,朕不是这个意思。”李老二摆摆手,目光幽深的说道:“朕的意思是,你是被房遗爱那臭小子给忽悠了,这长短句必定是他从玄龄那里听来的,玄龄虚怀若谷,有古之君子之风,遍是偶有佳作问世,亦不会拿出来与人炫耀,倒是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是这样吗?”长孙皇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仔细回想,房俊白日里好像真没说这长短句出自何处,是自己先入为主的认为出自他口便是由他所作。
李世民冷哼一声:“你若不信,朕这里还有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观音婢觉得此句如何?”
长孙皇后想了想,点头道:“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莫非这句也是房玄龄所作?”
李世民信誓旦旦道:“可不就是,那日在玄龄府上,房遗爱当着他爹的面说的,玄龄亦没有否认。所以,朕才能如此确认,你白日得的那长短句乃玄龄私下所作。”
“阿嚏……”
魏国公府后宅,房玄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颇为疑惑的看了眼烧的正旺的石炭炉。
“罢了,且先不说这些,朕观你气色甚佳,想来房家那小子应该颇为识趣才是。”李世民语焉不详,顾左右而言他,话里话外总是把中心思想往房俊身上带。
长孙皇后又岂能不知他的心思,抬手自身边女官手中接过房俊的那份《股权分配协议书》:“陛下想要的可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