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凤卿现在不想与她探讨这个问题,她嘴角露出无奈地苦笑,眼神有些游离,双眼不经意间扫过离她越来越远的假山,看向了别处。
旋即突然瞪大了双眼,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假山那边,逐渐皱起了眉头。
奇怪,怎么不见南宫璃?他没蹲在假山那边?他上次不是一直等在马棚那边嘛,怎么这次提前走了?
算了,反正他心智只有六七岁,可能是被什么东西吸引跑了吧。
姜凤卿皱着眉头,注意力回到了南宫玉桐的身上。
南宫玉桐没有经历过她前世那般的苦楚,这一世也没有被逼去南国和亲,没有经历过身心皆被折辱的感受,自然体会不到被夫君背刺的感觉。
她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口云皓长兄刚送给她护身符,转移了话题,问道:“这青鹤道观很有名吗?竟连云皓长兄都要去那里求护身符,哪天我也去看看。”
她总觉得这个道观很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这个时候陆江兰才追了过来,默默听着两人说话。
南宫玉桐疑惑地看了姜凤卿一眼,笑问:“你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去那赌坊酒楼消遣吗,怎得突然想去道观了?”
“许久不去赌坊了,手法有些生疏,所以才想着去道观许个愿望,让我赌一次赢一次。”姜凤卿说的无比自然。
陆江兰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突然看向了姜凤卿,“你哪天也带我去那赌坊看看,我没去过,甚是好奇啊。”
“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你真要去吗?”姜凤卿惊讶。
“但是听着好好玩啊!”陆江兰坚持。
姜凤卿挑眉,“行,哪天带你去看看。”
陆江兰立马点头,“就这么说定了。”
南宫玉桐听的一言难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姜凤卿缓缓解释道:“这个青鹤道观是全北国、乃至于全天下最大的道观,已经存在了七百多年,传闻建立在山穷水尽处的天峰山顶,每年无论北国、南国,能登上去烧香的不足百人,可见你长兄能为你求来护身符,实属难得。”
姜凤卿更是护紧了脖颈间的那块护身符,朝南宫玉桐骄傲地抬了抬下巴:“我长兄只有一个亲弟弟,再就是我这个唯一的表妹了,他自然对我这般好。”
“那倒也是。”
南宫玉桐感同身受地点点头,语气中有些无奈:“我父皇也是这般待我的,自我出生起,他就送了我十几护身符和能转运的黑曜石,就是希望我能平安快乐的度过这一生。”
“北国到如今只有两位公主,你妹妹玉穗公主还尚在襁褓呢,皇上不宠你宠谁啊?”姜凤卿眼神揶揄地瞧向她。
随即又道:“这么说来,创建这个青鹤道观的人真的很厉害啊,足以名垂青史了。”
南宫玉桐沉思了片刻,才说:“创建那座道观的人我还真不知道是谁,不过现在的住持是北国国师公良旻。”
“公良旻?”陆江兰惊讶。
姜凤卿紧接着脱口而出:“北国国师?”
她突然顿住脚步,大脑空白了一瞬,逐渐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地问:“这个公良旻不是吏部尚书吗?他怎么又成了北国的国师?”
说着,她脑中闪过前世那个玉面修罗公良旻,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平日里仙风道骨的不似真人。
只不过他天生一双银色瞳眸,看谁都是凌厉无比。
虽然他看上去冰冷不好相处,但却真对得起吏部尚书—天官这个职位。
前世,在她刚当上皇后就被关起来的时候,公良旻不惜冒着被南宫琢砍头的风险,手持南宫家的腰牌,带着好些个士兵,一路冲到了皇后住的凤泽宫,逼着南宫琢放人。
那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