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番对酒当歌,纵论天下,聊的不亦乐乎。
祝飞忽然想到马上需要向府库上交粮税,便赶紧问道:“石开兄,您说朝廷马上就要撑不住了,那我祝记的粮食还交不交?”
许诚闻言起身走了几步,思考了一番说:“朝廷虽然要亡,但也不是马上就会亡,如果现在就抗税,官衙必然要找你们麻烦,所以还得交。
不过这粮食白白交上去也太可惜了,我们得想办法截流一点。现在遍地都被北地逃来的难民,只要有粮,很快就能拉出一支队伍出来。”
“是啊,可是要如何截流呢?”
“这确实是个难题!”许诚也在头疼着。
“我店里的粮食明天就要运往松江府的库房,要不我们在半道上劫了?”祝飞提议道。
许诚考虑了一下,摆摆手说:“半道劫持这个不太合适。
一来上海城距离松江府很近,一路人烟不断,劫了粮食很难消除痕迹,容易被官衙追查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也没地方将粮食妥当藏好。
二来粮食没有交到松江府的仓库,还是你们祝家的事。官衙哪怕不追究丢粮的事,就是让重新筹措一批你们祝家也受不了吧。”
“这到是的,多谢石开兄体谅我祝家,那应该怎么办?”祝飞有点无计可施地问道。
“松江府的粮库在哪里?”
“在府治华亭县的东面,我去过几次,看守很严,运出去的东西都要反复检查的,唯恐夹带了粮食出去。”祝飞回答道。
“这样,明天我装作运粮工人给你一起去,我们运粮晚点出发,到了华亭县交粮之后,一定要赶上县城城门已经关闭,争取在仓库休息一晚,我来想想办法怎么办。”许诚考虑了一番后想到了办法。
“到仓库借住一晚到是不难,他们本来就有安排运粮队伍的客舍。但出来的时候,逐车都会检查的,没机会盗运出粮食。”祝飞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