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方域此时也非常不爽地看了过来,不过为了维持他宽容大度的翩翩公子形象,还是先问了句:
“这位公子眼生的很,不知为何对我们复社驱逐奸臣阮大铖一事发笑?莫非你觉得痛骂阉党之事可笑?”
事已至此,许诚当然不会做缩头乌龟,他也站起来说道:“大丈夫敢作敢当,我叫许诚,来自松江府。
我发出笑声不过是因为尔等所做之事微不足道,却拿来大吹特吹,江南复社诸位才子难道就无事可做了?”
“驱逐阮大铖这个阉党奸臣,你竟然说微不足道!莫非你也是阉党余孽?”张尔岐立即跳出来扣帽子道。
许诚毫不畏惧地说:“莫非这就是复社诸子的行事风格?动不动就给人扣个阉党的帽子,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来问你们,崇祯帝继位之初就诛杀了魏忠贤,所谓的阉党早就烟消云散了,朝中一度可谓东林诸贤众正盈朝。
我们大明为何没有实现中兴,反而每况愈下?到如今已经危在旦夕,这些过错还要扣在所谓的阉党身上?”
“这,这大明所面临内忧外患岂非是一时半会所能解决的,而且朝廷这些年用人不公,侯公子、陈公子、冒公子等复社诸贤都被打压,朝廷自然每况愈下了。”张尔岐辩解道。
“江南诸贤?我没看出来贤在哪里,如果把驱逐一个阮大铖就作为最大的功绩来吹嘘,我看也贤不到哪里去!”许诚毫不客气地驳斥道。
“许公子,你说此话可有依据?否则就莫怪江南士子们激愤之下群起而攻之了。”主持文会的杨龙友也忍耐不住亲自下场了。
许诚熟读明史,早就对这些夸夸其谈的江南名士看不顺眼了,他随即反问道:“你们都是阮大铖是阉党余孽,他到底做了多少骇人听闻的事?”
“他投靠阉党,人品恶劣!”一名士子跳出来回道。
“阮大铖人品的确恶劣,但人品差的人多了去了,驱逐一个算是很大的功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