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熹问道:“葛师长家的人不好相处吗?”霍熹是见过一次葛师长媳妇的,看起来人很年轻,气质很好。
赵嫂子撇撇嘴,“你们可不知道,白雪这人高傲的很,不管是谁去家里,她都要让人换鞋,而且还要洗手,可讲究了,平常我们见到她和她打招呼,人家都不带搭理人的。”
霍熹摇摇头,“我也没和她说过话,只是上次远远的看见过。”
向嫂子说道:“这还不是怕人说她生不出孩子吗,这才不爱搭理人,人家现在都四十多了,家里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这也是葛师长人好,这要是换成别人,早就离婚了。”
二奶奶是个喜欢听八卦的,“那她男人家就没有兄弟吗?到时候从兄弟家过继一个孩子不就行了?”
“嗨,二奶奶这您就不知道了吧,这事之前白雪的婆婆也闹过,让他们过继四弟家的小儿子,两口子都不同意,听说这个白雪家里是资本主义,她家里人全都被下放了,白雪就和家里人断绝了关系。”向嫂子说道。
霍熹估计这里面怕是有什么隐情,而霍熹也猜对了,白雪从小就是学舞蹈的,家里也都是文化人,爸妈年轻的时候都是在国外读书的。
白雪家里就她和一个弟弟,家里出事后父母就和姐弟俩人登报断了关系,弟弟去下乡了,她则是被家里人给她定了亲,白雪当时是有喜欢的人,可家里人不同意,因为白雪喜欢的人家里也同样会被下放。
父母就用性命逼着她和葛师长结婚,葛师长对白雪早就爱慕已久,知道自己要和爱慕已久的人结婚,他当时都高兴的一晚上没睡,谁知道第二天白雪找到他说了,和她结婚可以,但不同房,他们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葛师长当时也想了很久,估计是白雪有喜欢的人,就她那种高岭之花肯定有很多人喜欢,不然怎么会和他一个当兵的结婚呢。
葛师长心想,只要以后对她好,时间长了,在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被打动吧。
葛师长就答应了她说的条件,结婚到现在二十一年了,白雪和葛师长都还是纯睡觉的那个关系。
不过葛师长对白雪是真的好,这么多年,只要白雪松口,葛师长都没有强迫过她,只要他在家,家务都是他做的,白雪也看在眼里,只是心里还放不下那个人而已。
殊不知白雪惦记的那个人早就结婚生子了,夫妻恩爱,生育三子一女,去年就已经当上爷爷了,就白雪还傻乎乎的等着人家。
霍熹她们在家聊着白雪的八卦,殊不知白雪现在在京市大街上失魂落魄的走在大雪中,她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说了让她等他的男人早就已经结婚生子了,昨天收到朋友寄来的信,她才知道他早就在浙市那边结婚了。
白雪望着天上簌簌飘落的大雪,眼泪划过脸庞,她这些年的苦等,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起那个对她好了二十多年的人,她心里愧疚极了,就在她茫然的时候,一辆军用吉普停在了她身后,一把伞突然出现在头上,一间带着温度的军大衣披在她的身上,白雪转头就看见了葛师长站在她身后。
“下这么大的雪,你怎么也不打把伞?要是感冒了,你又怕吃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