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小时后,盛北撑着一把黑伞出现在她面前。
“为什么撑黑伞?”她现在敏感而脆弱。
看到黑色的东西,就像看到了傅时霆的遗体。
“我在路边随便买的。”盛北找了个借口,“我们进去坐坐吧!”
他将伞收起,拉着她进入机场大厅。
她不解,疑惑出声:“你是不是找到时霆的下落了?你带我去见他!哪怕是他的遗体,我也要亲眼见到他!”
“秦安安,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了!”她拧着眉头,几乎哭出声,“我要怎么冷静?我打算吟吟手术成功之后,就带吟吟去找他,跟他解释清楚现在吟吟恢复的很好,很快就能出院了,他怎么能死?!”
“我也不想他死!”盛北强撑的理智在瞬间被瓦解,“可这是我们不想就能不发生的吗?秦安安,你不是小孩了,不是什么事都能按照我们的意愿去发生!”
秦安安睫毛轻颤,泪水滚落。
她被他吼的怔住。
片刻后,她从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他没了?”
“我目前掌握的情况是这样。他从上千米的山上连人带车掉下去,没有生还的可能。我不会让你去那座山,那里太危险了。时霆已经出了意外,如果你再出意外,你们的孩子怎么办?!”
盛北说到这里,将她的手腕紧紧攥住。
秦安安泪如雨下,信念崩塌。
她没有像盛北想象的那样哭嚎出声,也没有伤心欲绝闹着要去找傅时霆的遗体。
因为她在短暂的沉默后,身体一软,晕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