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一切有我。”楚子航扶住她,轻声回答。
夏弥眼神恢复了清明,从高挑的吧凳上跳了下来说:“不喝了,没意思。”
她牵着楚子航的手:“说起来,师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是个脾气超级臭的人呢。”
“是因为……我,面无表情吗?”楚子航问。
这个槽已经很多人都吐过了,他大概也知道一些,只是多年习惯他也不准备改。
“算是吧,而且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在你们班级门口被你看到,结果你拎着板砖就出来了,吓得我调头就跑!”
楚子航不得已又解释了一次:“那是法棍面包……只是外包装纸看起来像红砖的颜色。我……其实是想请你吃东西,以为这样方便拉近距离。”
夏弥惊讶的看向他问:“那你起身时干嘛要用板砖……法棍面包敲桌子啊?我还以为你是在示威呢,类似要表达:‘大胆小女贼!再不速退,你的脑袋就如同此桌!’。”
说着她还手舞足蹈的转了个圈,摆出了唱京剧的架势。
她的身段柔软而修长,动作却干净利落不失英气,看起来像是专门练过。
楚子航沉默片刻,声音略哑:“因为半个班的男生都在看你。”
夏弥正在长桌边找东西吃,闻言一愣,回头看向楚子航,随后咯咯咯的笑了起来问:“吃醋啊?”
她笑嘻嘻的戳着楚子航的胸肌,揶揄道:“师兄,那么早你就开始吃醋啦?我说你平时不苟言笑,一副啥都不在意的样子,原来暗地里从小就是个醋罐子啊!”
“不能算。我当时是班长,只是提醒他们为下一节课做好准备而已。”楚子航面色不变的回答道。
夏弥嫌弃的撇撇嘴,瞅了楚子航一眼问:“咦?跟谁学的,嘴那么硬?”
“近朱者赤吧。”楚子航眼里似有笑意。
耶梦加得:“今晚,你死定了。”
“走吧,回酒店了,我们也该做准备了。”楚子航牵起夏弥,朝宴会厅门口走去。
“楚子航,其实有件事我一直很担心……”夏弥轻抿着红唇,突然低声说。
“怎么了?”楚子航问。
“你知道的,我有一个天生智障的哥哥。”夏弥说,“守了你一年,我都没来得及去看他,电话里他闹得很凶。”
“之前我一直没敢告诉他我谈恋爱了,因为我们父母从小就很少在身边,哥哥他……一直都只有我陪着,所以他总是对我很依赖,有时候我甚至会有些讨厌他,因为他太粘人了。”
夏弥眼神变得落寞而悲伤,接着说道:“后来有一个月我没去看他,他发脾气在医院里大闹,被医生用拘束带捆住关了起来,然后他不吃不喝,医生只能给他打营养液。”
“我那段时间真的太讨厌他了,所以我一直不接医院的电话。直到后来医生直接找上了门,说我再不去看他,恐怕就只能去给他收尸了。”
“我吓坏了,急忙翘课赶去医院。结果看到原本壮的像头牛一样的哥哥,瘦到皮包骨头,体重甚至要和我一样了。他却哭着对我说,是他不好,以后他不会再缠着我,只希望我不要丢下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