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你鼻子这么灵，怀疑你属狗。”李云东压住嘴角的弧度，强作镇定地回答道。

“——”

江书夏倒是忍不住冷笑出声来，用食指指节一顶眼镜下框，说道：“有趣的女人，但按这个逻辑，她能嗅到消毒水的味道，她也得属狗，半斤八两吧。”

闻言，李云东不禁舔了舔嘴唇，克制住激动地说道：“朋友，我能唱一首歌吗？我觉得非常应景。”

“我拒绝，我不想听你开嗓，更懒得看你作死。”江书夏面无表情地说道。

“别啊，我码字之余，自学过声乐的，还是有点心得的。”李云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看不出来我抗拒的不是你的唱功如何，而是你的歌词如何吗？想唱歌到时候去报名十佳歌手，文化节上肯定有这个项目的。”江书夏用力瞪了李云东一眼，镜片折闪出凌厉如刀锋般的光芒。

“真不想听？”李云东冲着江书夏眨眨眼，见她面无表情，便轻声一叹，说道：“那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想唱。”话罢，便陷入长久的沉默中，只是埋头在笔记本上勾勾画画起来。

江书夏起初神色浑然不变，但越想越纠结，越想越在意，她明知李云东是在欲擒故纵，也真的不是很想听他开腔，但热爱创作素材的她却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李云东的每一次发病都会带给她强有力的精神刺激，她舍不得放弃这种观察人类发病的机会。

“啧。”江书夏露骨地咋舌一声，又是嫌弃又是期待地摆摆手，说道：“算了算了，你唱吧，就当被你强奸了耳朵，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的嗓音。”李云东忍不住瞪了江书夏一眼。

“你唱不唱？”江书夏冷冷地凝视着李云东。

“唱啊，当然唱啊。”李云东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清了清嗓子，而后摇头晃脑地唱道：“两只母狗跑得快，跑得快，一只不长眼睛，一只不长耳朵，真奇怪！真奇怪！”唱罢，他得意地冲着江书夏眨眨眼，问道：“好听吗？顺带一提，不长眼睛和不长耳朵都有背后的含义哦。”

“——”

江书夏深呼吸了两次，而后露出温柔而平和的笑容，说道：“我也想送给你一首歌。”

“什么歌？”李云东有些好奇。

“《男人○吧不是罪》。”江书夏笑着举起拳头。

“——”

李云东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掉眼泪是什么时候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