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在我担任科技顾问的那个科研军区,我们与在场的士兵进行了殊死的斗争。在最后几个阵地即将被摧毁的前夜,我们的抵抗也达到了最顶峰,如一场血腥而凄美的曲子落幕了。’
是的,是的,是的。
你说的是对的,艾伦。
你说的是完全正确的。
瞬间,我紧紧抓住了扶手。这就像是一种道歉——仅在我的看法中。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过于多愁善感,但仅仅是这一点——他只是在那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过度。
我感觉最近几天的纠缠和折磨都被一把锋利的刀刃斩断了。
“……我们永远不会脱离共为人类的队伍,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是不能献给我们的世界的,包括一切——我们的生命、我们的家庭、我们的个人幸福——我们都要首先献给我们的理想,那个理想中的世界向我们敞开了大门,我们又回到了你们中间,回到了我们强大有力的大家庭。我们将和你们一起重建这个遭受破坏、浸透鲜血、贫穷饥饿的国家,用我们的鲜血,我们朋友和亲人的鲜血来重建,而发生过的一切将成为对我们坚定性的最终考验。”
“让生命延续下去,从明天起我们的双手将和数百万人的手一起修复我们被毁坏的家园。让生命延续下去,亲爱的朋友们!我们将建设一个新世界!那些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永远不会被打败。我们必定会胜利!”
激动的情绪持续高涨。但甚至在这种激动情绪达到顶峰之前,就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我的双腿终于允许我果断地站起来,冲向后台。
我在侧门的入口处看到他。他看上去兴奋,但有点失常。
背景中闪烁的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
在台阶前 —— 本该自信地走下台阶时,叫艾伦的年轻人突然向前踉跄 ——
我冲了出去。
幸好,他抓住了幕布。
最后,我用手臂支撑住他,紧紧抱住他。一种难以描述的冲动让我亲切地称呼他为我亲爱的艾伦。
我说:“艾伦,把你受伤未愈合的手给我,亲爱的艾伦!先前是我的错,我们还要一起做朋友,一起大踏步并肩向前。”
只有那像潺潺的溪水般缓缓流过的话语,在我心中轰鸣,有什么东西愈合了。那是长久如夜的相互折磨带来的痛苦愈合。
我们紧紧握着手,是的,没有什么能把我们的手握开。除了友谊,联结我们的还有那如山崩地裂般迸发的情感,而我以前并没有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当时,艾伦看着我说道,“其实,我总觉得你的眼睛,应该是灰色的,或者是那种坚硬的灰蓝色,深蓝色太漂亮了,那是柔弱的眼睛,对你来说,只有兼具温暖与钢筋铁骨的的灰能与你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