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吉他。”杨循点点头,“你以前管这个叫电吉他。”
最终杨嘉耀固执地认为他的创造足以让他在NCR已经发达的娱乐圈崭露头角,便自作主张地放弃了在旧金山的始族大学进修、追随父母道路的机会,转而卷铺盖去了加州。
“在那之后,基本上就是音信全无。偶尔有一次来电报,也是要钱的,说是把钱在音乐厅里花光了……”
“我说实话,儿子,”杨循的目光变得极为严肃,“我其实不明白你以前为什么要这么选择——我知道,现在你也许把之前的那个你视为另一个人。
但是我说实话啊,三藩市已经是整个加州几乎最开放最前卫的地方了,这里的文化氛围是最前卫的,绝不是有些人认为的什么古香古色的历史活化石。这东西在三藩市都打不出名头,去沙荫镇、去新里诺有什么用呢?”
嘶……安德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虽然杨循是个老研究员,但是这番见解确实毒辣。
而且,他真的没想到杨嘉耀居然因为这么一个离谱的原因放弃了学业,以他表现出的天赋,日后在父母的路线上随便选一个继续研究下去,只要三藩市的秩序稳定,他必然大有作为。
这也许又印证了一个刻板印象:搞乐队的人,学历和专注程度总体上符合一条斜率为负的回归曲线……
不知不觉间三个人就聊了两个小时,虽然安德很舍不得这样的气氛,但是他也应该离开了,他在这边还有一些行程上的安排。
杨循和肖玉菡同样也舍不得,但是现在他们起码知道,自己的儿子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并且正在一条和他们规划的截然相反的路径上步步高升。
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什么惋惜了,全是祝福。
“哎,小耀啊,你把‘星蜂鸟’叫进来吧,正好你要带她走,我也顺便测试一下。”
她现在就能听我的话吗?安德将信就疑地转过身,“星蜂鸟,你可以进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