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这个世界里,他在游戏中去过的很多景点,都变了样。
在正常的世界线里,斯坦福大学的腾飞要等到七十年代,随着硅谷的兴起。然而在辐射的世界线里,人类基本上到核战前夕才发明出晶体管,在此之前,一直都在和电子管死磕。
这是时代的潮流,也是一次巨大的挫折。这个世界的人类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之后一直没有拓宽眼界,没有人想过要制造强于电子管的元件。
硅谷没有诞生,八叛逆没有出走,仙童公司,AMD,一切基于原点的分支都没有出现。
然而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分支,那就是基于核能的科技。不幸的斯坦福大学顺利地驶入这条赛道,从而避免彻底沦为“养马大学”,在后续的一个世纪里都被伯克利压得喘不过气。
直到核战之前,斯坦福大学都在核反应堆微型化、辐射残余清除等等赛道上疾驰,这股学风也为风光秀丽的校园带来了一丝科技的气息。
所以,当安德行驶在斯坦福的街道上,看着路边那个背负着原子核式模型的人类雕像时,并不感到奇怪。
作为西海岸的高等院校,斯坦福大学毫无疑问也上了天朝核潜艇的打赏列表,在2077年10月23日那天收了一堆火箭。不过得益于旧金山周围的军方反导系统,校园基本无损,只是美术馆和它北面的仙人掌小径被炸得满脸坑。
此时此刻,安德正站在这个199岁的弹坑边缘,它的直径达到300米,深60米,周围的建筑物基本荡然无存,甚至波及到了大方院(MainQuad)的一部分。
还好,没有炸了胡佛塔,要不然安德这一趟就白跑了。他收起沉默不语的盖革计数器,“好吧,这个核弹上来炸美术馆,还挺有文艺气息的。”
“是嘛。”弗洛蕾把头上遮阳帽的帽檐稍微往下拉了点,“那么炸了黑山的那个核弹呢,它又是喜欢什么?”
“……戈登·弗里曼?”
安德自顾自地笑了一会儿,转头便看见弗洛蕾看傻子的表情。好吧,他所知道的梗在这个世界基本玩不了,何况他一口气玩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