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沅芷轻轻颔首,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壶道,“郎君,我们,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
一夜的放纵,当第二天一早,宋青书起身的时候,李沅芷还迷糊着呢,但察觉到他起身后,也是挣扎着起身,想要伺候宋青书更衣。
但却是被宋青书一把按回了床头道,“沅芷你先睡着,让为夫来伺候你吧。”
沐浴,更衣,吃过早饭,李沅芷还是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弹,而宋青书这里,却是已经准备好了行囊,一脸歉意的看着她与众女道,“夫人们,此行危险万分,我便不带你们了,在家等我好消息便是。”
话毕,宋青书策马扬鞭,很快就消失在了众女的视线当中,尽管众女心中担忧万分,但也相信,以自家男人的实力,这一次定然能够凯旋而归。
也就在宋青书带着扈从一路向北,直奔红袄军军营之际,如今的临安城内,却是人心惶惶。
因为根据逃难来到临安之人所言,如今的郭靖与慕容复叛军,均距离临安不足三百里了。
也就是说,怕是要不了多久,临安城就将面临两路叛军的夹击。
没有任何人,哪怕是守城的将军,都对自己能够守住临安城有着哪怕一丁点的自信。
因为这些天来,南宋这边也不是没有组织过反扑,甚至是将边疆的守卫,都抽调了一部分投入到了战场之中,结果不言而喻,根本就不是叛军的一和之敌。
所以不少临安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已经有不少人选择了让家眷开始逃离,只剩下了一部分没法离开的人,暂时留在了临安城内。
此时,临安皇城之中,正在举行着大朝会,几乎所有朝员都到场了,但整个朝会的气氛都极其凝重,为首的赵构,更是显得有些神色恍惚。
他想过,自家的军队,可能不是叛军的对手,却没想到,竟这般的不堪一击,三天啊,这才三天啊,对方基本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的就攻入到了南宋的腹地。
“砰……”
重重的一掌拍在了龙椅上,赵构起身怒吼道,“谁来告诉我,这么多年,我给军部拨款的军费可是一点没少,但为什么会打成这样?”
“我都没求你们能够打赢叛军,只需要你们阻拦住对方,哪怕是十天半个月,我都还能接受,可现在呢?三天,仅仅三天,对方都快兵临城下了,你告诉我们,这些钱都花哪去了?”
兵部侍郎汗如雨下,毕竟战事打成这样,自己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只得是跪倒在地,哀嚎道,“陛下,微臣这边都按您的要求在办事啊,都是下面的人欺上瞒下,侵吞财产,陛下明鉴啊。”
“陛下”,这时候,贾似道主动站了出来,抱拳道,“现在可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暂时也无法改变,如今最应该议论的是如何退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