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秋实(2 / 2)

吕威叹气:“若如昭君所言,明月已先晓得,此时定也未睡。你去外间,唤个丫头去叫,再去请你师父,总要问过她和你师父,才好答复商家!”

唤个丫头去叫明月容易,但师父住礼宾司,一来一回用时不少。

跑腿这等事,叫个护卫就行,父亲把自己支开,定又有话与吕昭君说!

明晓得的事,也没法拒绝,吕东山只能离开。

到礼宾司相请,师父本已睡下,随行伺候的道童睡得又沉,叫不醒,太肥胖要吕东山帮着起身穿衣上鞋不说,一路还要听他抱怨。

问是何事,吕东山藏起失落,笑嘻嘻地只答不知情。

“没良心的,一天只帮着家里糊弄我!”

秋实骂,吕东山丁点不怕,笑应:“这边是生养我的父亲,便哪位天帝来评理,是该比师父更亲近!”

呛得圆滚滚的道人无语。

再回郡守府,明月已跪伏在厅中,吕昭君旁面无表情,不再外显怒气。

如吕东山所料般,不知缘由,秋实进厅瞧见这副场景,顿时发慌,肉颤着小跑过去:“怎地了?我这门人便有差错处,好歹看我面儿,郡守大人轻着些发落!”

明月接的是观中一位已过世的女冠衣钵,并非秋实之徒,他便只称门人或师侄。

吕威笑摇头,应他:“并无差错,老道莫就胡乱求情!定是东山闹着玩,故意不说明,又害你被吓!”

秋实回头,举起他浑圆的肉拳,晃两下恐吓吕东山,再开口问:“究竟何事?”

吕威说出原因,秋实也头疼,先骂:“那杂碎贼眉鼠眼,果然不是好东西!今日席上,一直敬我酒,还以为真是贪我做的素菜,哪晓得是贪荤,竟要图我家大姑娘!”

骂完,又把问题抛回来:“郡守大人怎说?”

照着他语气,吕威笑答:“你家的大姑娘,总要问你和她的意思,我哪好越俎代庖?”

“我这青牛观,与吕家还分啥里外?你也当得她长辈,咋就不能做主?”

瞪吕威半天,对方只笑而不语,小眼斗不过,秋实转问:“二小姐呢?她随你这般久,依着主仆情谊,也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