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自不量力,说的便是自己吧。
当真是,未入武师境,心有无穷力,才入武师境,方知力之渺。
方后来低低惨笑一声,掏出行囊中的桃哨,轻轻摩挲片刻,用力狠狠在手臂上划下,一股血流沿着臂膀流出,染红了桃哨。
岚黛儿、白狸猫、老坎精,我只能帮到这一步了,你们若在生门里边看到血染的桃哨,应当会警觉起来,藏着好好避祸去罢,有缘来世再见了。
乘着张正全心思放在了布置阵法上,方后来左手轻轻捏住桃哨,右手三清决捏起,急急一划,阵之力加于桃哨,左手速速一弹,桃哨带着系索,如离弦之箭射出,那哨音,划破林中沉寂已久的阴森静谧,夺人心魄,刺耳声如破晓之光中炸起一声惊雷,却又如乳燕归林,清脆稚嫩,杂乱斑驳。
桃哨极速穿越小迷雾阵,又飞了三丈,凭空一抖,光影流动,如石入水,微波暗涌,倏地凭空不见了。
张正全看着方后来,动也不动,只是侧眼盯着桃哨目不转睛。
林师伯眉头紧蹙,只觉哪里不对,最先反应过来:“方小友,方小友,这贼子使诈。”
就在此时,张正全忽然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哈...哈...哈...”那笑声带着得意,带着讥讽,带着满满的贪婪,充斥了场中每一个人的耳鼓。
方后来一愣,立刻明白了,怒不可遏:“奸佞小人。”举手将手中钢刀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