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伙夫与柳四海站在正中,挺得笔直:“来吧,给素掌柜解解气。”
素姑娘也不多话,缓步上前,双掌往前一推,按上了两人胸前,轻轻道:“给我出去吧。”
两人给她按得略略晃了一下,什么感觉也没有,旁边有人带头哄笑起来:“打的好啊。”围观的众人大笑起来。
只突然电光火石之间,素姑娘飞起两脚,一脚一人,正中两人胸口,柳四海与陆伙夫只觉得胸口一闷,脑袋不由自主往前一砸,整个人弯成了大虾,从正厅穿过院子,飞出来十几丈,砸到了后院墙上,昏死不知。
素姑娘紧跟一步,一旋腿,扫到正坐在门槛上,惊得张大了嘴巴的陈小宗身上,将他横扫出去,与柳四海陆伙夫砸到一处。
正厅里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只有陈小宗手中的碗,噼啪掉在门槛前的地上,发出了一记沉闷的声响。
素姑娘穿过大门,径直回后院去了。
“别发呆了,快去救人啊,”方后来一摆手:“小月,去看看他们伤的如何了。”
史小月忙不迭地和众人跑了过去,将他们三个抬了回来。
第二天,方后来再过来时,听小月说,柳四海与陆伙夫、陈小宗刚刚被灌了药,才睡下,昨天晚上哼哼了一夜,受老罪了。
她已经瞧过伤了,外伤倒是不严重,内伤有一些,主要是被砸得背了气,全身没力,这几个人,至少躺个三四天才能下地干活了。
方后来远远地看着,如今这帮寨民,看到素姑娘来回走动,一个个都绕到一旁,不敢靠近。
方后来走了过去,与胆颤的史大星一起帮着添煤,起锅取酒。
方后来想起来,昨日有事忘记与素姑娘说了,一边抬着酒坛,一边与素姑娘道:“你说这一品听雨楼,在平川主城、右卫城都砸过咱素家的酒楼,他们没道理会放过左卫城啊?”
“还要你说,我自然是想到的,”素姑娘依然是忙得一头汗,“我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又没时间。”
“万一他们去了右卫城,要不要去跟他们打一场?”
“有什么好打的,让他们砸呗,等我们忙完了,后面要让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
既然不打架,方后来主动请缨:“那我去左卫城盯着吧。”
“这几天起锅取酒装坛,是最忙的时候,你是想偷懒吧。”素姑娘目光如炬。
“我是那种人吗?”方后来义正言辞,“我是看你把柳四海几个打得太狠了,我这不好意思见他们。”
“又不是你打的,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素姑娘道,“再说,那是他们不经打。也不关我的事。”
“你若不是使了诡计,先弱后强,叫他们放松了根基,也不至于被打得这么惨。”方后来小声嘀咕了一句。
“对阵之际,如狮子搏象兔,皆用全力。他们如此大意,非但不能对付七连城,只怕也要坏了我的事。”素姑娘狠狠道。
方后来低头一想,也是,之前在山上,便告诫过他们,对阵之际切忌轻敌,看来他们受的教训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