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社会,虽然某个地方依然存在可以说是茹毛饮血的原始部落,但那些所谓的原始部落也不可能如眼前一般原始和落后,毕竟人家非洲原始部落也是有金属刀具的,也是有舒适的纺织品衣物的,人家可不是跟外界文明社会、现代社会断绝联系的!
可你看看眼前!
放眼望去,除了穿着自己衣服的小野人之外,哪还有任何一个野人穿着整块兽皮之外的东西?还有那边正在切割血淋淋动物尸体的几个伙计,拿手里拿的是石块吧?这地方连一座帐篷、哪怕是稻草搭出来的帐篷都没有,而是在一座山崖下,露天席地,铺着草和兽皮睡觉休息…
抬头望望头顶几米高的岩石顶壁,再看向自己面前正张嘴说这些什么的野人,张寅深刻体会到了外语的重要性。
虽然这不是外语能够解决的。
野人的语言对于他来说,就好像陕溪方言加上尚海方言再加上英语、日语、德语、法语总之是他认知内一切人类语言未知部分的集合体,或许眼前的小家伙正在问自己:
“你叫什么?你吃了吗?你家在哪?你从哪来?”
但听在他耳中,就跟“喔塔西外、撒溪穆胩、拷鲧凳骸”一样,就连编出这几段的那个家伙本人都根本不知道内容和含义!
冷静,张寅告诉自己,他需要冷静。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周围的一切荒诞可笑、不讲道理的时候,越是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的思考。
首先,他有危险吗?
自己被打晕带到这里,衣服被剥光扔在一边,往坏了想或许就是那些野人石刀下被分解的下一块肉,这种可能光是想一想就会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比在野生动物园里被老虎锁喉咬死更让人难以接受,因为将要下嘴吃你的,大概率是你的同类…
为什么是同类?看看这些人吧,身上穿着兽皮,如今的天气比较炎热,或许是夏天吧,这证明他们有羞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