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心理上的原因,而是身体上的,一个是身上的兽皮硬邦邦的,昨晚刚刚穿上还不觉得,但经过一夜的摩擦和如今几十分钟的跋涉,脖颈处显然已经是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就没断过,这可还没开始出汗呢!那用来穿过头部的缺口对舒适度的考量太过欠缺,当然张寅也责怪不了任何人,兽皮缺少加工导致太硬,再加上现代生活造就的娇贵身体无法适应,他又能如何?
脖子上这点不好受还可以受得住,脚底板的情况则是逐渐到了忍耐的边缘了。
张寅本来穿的是一双十块钱软拖鞋,就那种蓝色塑胶的,稍微活动量大一些就会磨穿底的那种。
这玩意他一个家里蹲穿着也挺合适,然而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那玩意就彻底烂了,最后只能扔掉,所以到了如今,张寅是光着脚的。
原始人自可以站起来走路开始,一双脚就光着到处跑,经年累月下来厚厚的脚底茧子可以轻易的抵挡道路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然而他不行。
早在之前的三天里,这双脚就已经生了水泡,到了今天…
张寅心里憋着一股劲,他需要适应新的环境,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这一切都是无可避免的,既然避免不了那就只能迎难而上。
嘴上说说、心里想想都是容易的,真要做起来,总是艰难。
季终于是发现了自己的“猎物”不太对劲,一路上她总是蹦蹦跳跳欢快的像一只猴子般雀跃,但身后那个跟着一路走过来的白皮男人却越来越慢。
这奇怪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对了!张寅!
于是她转身向着被自己落下好远的张寅叫了两声,发现对方还是一副踉踉跄跄走不快的样子,只好停住脚步等待了一会。
等到靠的近了,季注意到对方脸上都是汗水,表情也十分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