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的传达总会因为各种原因产生偏差,更何况二人之间的记忆上有至少万年的代差,张寅终归不可能知道自己心中的画面到了对方的脑海里,会是个什么样子。
他只能继续手头的工作,同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闲话。
高温炙烤后的木材表面已经碳化了厚厚一层,用石刀慢慢刮掉露出干燥的暗黄色木制部分,便轻松的达到了削薄的效果。接下来依然是如法炮制,重复这个过程,一点点一层层的把它的一端从浑圆变作椭圆直至半圆。
试了试,掰弯时轻松了许多,而且弹性依然还在。
换做另一头继续打薄,两边最好要做到一致的厚度和长度,等到挂上弓弦时受力弯曲才能保证整体的协调,而不是上面弯了下面却没动,那就失败了。
在这个过程里,张寅每一步都进行的小心翼翼,时间也飞速晃过。
吃完了饭的大家各自休息,或是说着闲话忙些杂活,或是躺下闭眼睡觉,趾这时候担当起了身为男性首领的责任与两个新来的孩子交谈,除了说些家长里短外,也是在了解他们的一些信息。
毕竟往后他还要带着大家出门狩猎,这两个孩子要不了多久也会是队伍里的一员。
雉带着笑容看着他与两个大男孩交流,一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肚皮,身上散发出一种母性的气息,或许是正在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
泥依旧形单影只,拿着茅草在手里不断的摆弄,却并没有编织出蚂蚱。
亮看着这个孩子,笑着询问他拿着这些茅草是要干什么,但并未得到回答,只有沉默。
性格孤僻不爱说话啊,亮不禁感到有些头疼。
但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这叫泥的孩子马上也是自己部落的一员了,所以亮虽然被无视了却也并不生气,一屁股坐在泥旁边坚持询问:
“你这孩子,我问你话呢!”
他笑着,态度温和,口气也不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