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山分别之后,陈渊回到小院。
两年前,陈渊突破炼皮境之后,赵山就搬出了小院。
他久久未能突破炼髓境,有些心灰意冷,娶了一个媳妇,在兴业坊附近买下了一个宅院。
从那之后,陈渊一人住在小院之中,搬到正屋,星光灌体也变得容易了许多。
他换上麻衣,再度出门,沿途从一家药店取了一副药,来到县城东边的一处破落宅院前,敲了敲门。
笃笃笃。
等了一会儿,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形佝偻,头发花白的老者迎了出来,正是老儒生。
陈渊上去搀住他,老儒生说道:
“二牛来了,快进屋,咳咳,我这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咳咳……”
陈渊搀扶着老儒生,来到正屋,把药放在桌上,然后扶着老儒生轻轻坐下:
“这是学生应该做的,李大夫说了,再吃五副药,先生的病应该就能痊愈,但要注意保暖饮食,好好休养才行。”
老儒生摆摆手,轻笑道:
“呵呵,生老病死,自有天命……今天该讲哪卷书了?”
“《灵虚经》。”
“我找找,《灵虚经》……嗯,应是在这儿……”
老儒生转身从书架上翻找,与此同时,陈渊拿起那副药草,泡在一个木盆中,以备煎服。
片刻之后,老儒生也抽出一本书,翻开念道:
“五行相生相克,其理昭然,五运六气,岁月日时,皆自此立,更相为用,金木水火土,形气相感而化生万物,此造化生成之大纪也……”
老儒生声音苍老,念完一句,解释一句,陈渊不时提出两个问题,老儒生再行解释。
一個时辰后,一卷《灵虚经》讲到一半,老儒生额头见汗,声音更为虚弱。
陈渊把煎好的草药端过来,放在老儒生面前,说道:
“先生辛苦了,先把药喝了吧。”
老儒生笑道:
“谈何辛苦,临到晚年,有人养老送终,已是侥天之幸了,否则免不了晚景凄凉的下场。”